人一向交好,可說是靜夫人在朝廷上有利的靠山。”
靜夫人。難怪對我頗有敵意。弈冰他什麼時候也甘願沉淪在這拜高踩低的朝廷,甘願成為一名權臣嗎?權臣的下場是什麼,他知道麼。
沒錯,做權臣很風光,也沒有何錯,但是他萬萬不該勾結後宮妃嬪成為一名權臣。若將來我對付靜夫人,必定要牽扯於他。若輸於靜夫人,我無話可說,你可以繼續成為你的權臣,但是一旦我贏了她,你就再不能如今日這般風光。
“明太妃之事……”
“這些朝廷之事,皇妃還是少插手為好。你知道的,歷代後宮不得干政,干政者沒有一個好下場。”淡漠的語氣將話語拉得格外悠遠綿長,“我不希望你成為下一個杜芷清。”
我全身一粟,“如果真的有那麼一日……”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因身邊的奴才們在場,所以未將話說完。
他的臉色依舊不變,將視線投向漫天皚雪花浮,曉色清天苑,凌煙金碧,霏微凝冰。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皇妃請回,明日,大婚。”
“你我都欠了晉南王,若皇上連明太妃也要諸殺,你良心得安?”
“是明太妃在逼皇上,她在自尋死路!”聲音蒼勁有力,微帶一絲無情噬血之味。
我淡笑一聲,欲啟口再言,卻見養心殿緊閉的紫檀雕龍金赤木門倏得被人拉開,發出沉重厚實一聲,我們齊目望去。
一臉陰鬱的祈佑立在檻門內,渺茫的神色略帶寒戾,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進來!”
我還未因此時突然其來的轉變而緩神,他變已遁進灰暗一片的大殿,我與韓冥對望一眼。挪動著步伐朝裡面走去,心中更夾雜著彷徨。
由於冬日的陰暗之色,將原本金耀的大殿印的有些陰沉,四壁皆點亮了朝鳳赤龍紅燭。流金般的光芯在風中搖曳,香氣陶然,縈繞在鼻間。裡邊只有我與他,每走一步變會有迴音來回飄蕩,不斷迴響,略顯陰森。
祈佑一直背對著我,雙手置放於身後,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顯得格外孤傲不桀。我低喚一聲,“祈佑……”上前幾步,望著他的側臉,想從他臉上看出些端倪。
“你此次前來,是為了祈星。”柔中帶厲的聲音讓我心生寒意。
“你打算如何處置明太妃?”
他倏的轉身面對我,薄笑中含著陰冷,“不識好歹的人,殺無赦!”
我一陣輕笑,“一定要用血來解決一切嗎?”連我自己都不曉此刻為何要笑,“我真的不想用一場殺戮來成全這場大婚。”
他許久都不語,只是定定的看著我,多種複雜之色閃過。我有那一瞬間的窒息,唇畔扯出苦笑,“如果有一日,馥雅影響了你的皇權,請皇上告訴臣妾,您會如何處置臣妾。”說的倒似雲淡風清,心中卻暗緊,在期待著他的回答。
他卻是犀眸一沉,閉口不答。
我等著等著,心也逐漸下沉,除了失望更有了然。早該明白的,帝王,怎會容許有人侵分他的皇權,更何況是一個女子。
猶自一笑,轉過身即要離去,一雙手臂卻緊緊從後箍住我的雙肩,阻止了我前行。“如果真有那麼一日,我納蘭祈佑願割下半壁江山於你玩樂。”
只要馥雅你喜歡,父皇就將這江山割下半壁給你玩耍。
這是與父皇一模一樣的話,真的如此相象嗎。酸澀湧上身,音調都開始顫抖,“什麼半壁江山我不稀罕,我只要你好好活著。”
他將頭輕輕靠在我的發頸間,似乎沉浸在此刻的安寧中。他溫熱的呼吸深深吐納著,我不放棄的又問道,“明太妃她……”
“南月已經懸樑自盡。”他吐出一句看似毫無意念的話,卻暗藏了多少意義非凡的深意。
南月怎會再此刻懸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