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他可是直男,自然喜歡的是……
腦海中剎那閃過一張冷峻的臉。
樂意猛地一頓。
藺風城見他遲遲不答,臉色越來越陰沉,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怒火和嫉妒掩飾不住的爆發出來。
「你喜歡他!」
樂意忙搖頭,「我直男,我怎麼可能喜歡男生,你胡說八道什麼!」
說完,臉頰漲紅地爬出床底。
外面的「霍贏」想拉他一把,剛伸手,又忽然想到什麼,手嗖地一下縮回去,背在身後,腰板挺直。
樂意也沒在意他奇奇怪怪的舉動,礙於藺風城在,他沒有仔細詢問這個人為什麼會假扮霍贏,但他隱隱能猜到,霍贏讓人假扮他留在病房,一定是去做什麼事,並且要掩人耳目,連他也必須瞞著。
先前從霍贏房間出去的戴口罩鴨舌帽的男人,十之八/九是霍贏。
沒由來地,樂意有些擔心霍贏所做的事。
此時,藺風城也從床底爬出來。
樂意扭頭看他一眼,又想起自己停頓的那秒,於是開啟門,快步離開。
樂意先去了監控室,監督工作。
三點後,他與張三他們一起回房間收拾了行李,四點左右輪船抵達目的地,他們將下船。
時間很到來臨,樂意直到下船坐上飛機,都沒有再看見霍贏。
下了飛機後,樂意和張三他們先回了公司,做了匯總後,樂意給他們放了兩天假,工作結束,他也離開公司,準備回家。
到樓下,正要上車,背後的黑色賓利突然響了聲。
樂意下意識回頭,透過擋風玻璃,見到主駕駛座的陌生男人。
是假扮霍贏那個人。
樂意轉過身,賓利車緩慢開過來,停在他身旁,後排座的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冷峻的臉。
「樂樂,上車。」
樂意看了眼霍贏,開啟車門,坐了進去,他正好有事要跟他說。
引擎啟動,駛入行車道。
霍贏吩咐說:「嚴飛,空調再低一個度。」
名叫嚴飛的青年應了聲好,調好溫度,不經意抬頭從車廂後視鏡看了眼上車的的樂意,見他正和霍贏說話,似乎想到什麼,表情登時有點複雜。
樂意完全不知道嚴飛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他揪著霍贏的領口,微慍的問:「你不在病房好好休息,出去做什麼,不要命了!」
霍贏抬手,略帶粗糲感的指腹在樂意額角劃過,替他拭去汗珠,說:「我不騙你,現在不能說。」
「我在做一件很重要、不得不做的事。」
他說話時,目光凝在窗外,眼神沉冷,戾氣濃鬱,糅雜了濃烈的殺戮之氣。
樂意被他那眼神驚了下,怔然鬆開手。
那種冰冷的眼光……
那種極狠戾陰鬱的眼神……
像恨到極致,那不是他熟知的小贏的眼神。
他突然意識到,霍贏長大了,他有自己的野心和目的,不再是八年前粘他的小少年,亦不再是五年前一腔熱血喜歡他的青蔥少年。
他現在是個成年人,一個秘密頗多心思複雜的成年人。
他在向原著那個陰鬱偏執的男人逐步靠近。
樂意忽然而生一種無力感,即便他預知所有劇情走向,即便他費力更改霍贏糟糕又悲慘的經歷,他依舊是那個縝密陰戾的霍贏。
他無法改變他……麼。
「小贏……」
聞聲,霍贏轉過頭,神色平靜,望著樂意的眼神很輕和。
樂意神情複雜的問:「你做的事,很危險?」
霍贏臉色未變,「不會。」
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