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明旭其實也明白。說這種話最好由惡奴來說比較好,以免降自降身份自討沒趣。但問題是,來唐家,佟歷是單獨來的,他也不好帶惡奴。再加上有個必宣還懸而未判,他也不敢再讓惡奴衝撞楊開,以免被楊開找到理由抓下惡奴。惡奴一個個被抓,他戰明旭的臉面可是越來越沒光彩的。
但這話他不得不說,他拿不定佟歷來唐家是幹嘛的。還是先把佟歷跟他綁一塊,讓佟歷對楊開也心生怨恨,起碼保證,此後佟歷不會跟楊開混到一塊去。
更重要的是,戰明旭吃定了楊開必然顧忌戰家威望。他這麼開炮,楊開雖然心中不爽,肯定也得低頭表示認栽。不敢跟他爭論什麼。
誰曾想,今兒楊開又一次讓他估計不足。
戰明旭開炮的話音剛落,楊開也不坐下,眉頭一挑,當場駁斥,“戰大都統,你這話說得可好沒來由,你來我家算是私交,我請你坐下,如何有輕慢之說?”
戰明旭臉色一變,怒火灌入了雙眼。張嘴就想爆火。媽的,客卿不像客卿,真仙不當真仙,這個唐靖宇如此猖狂,再這麼下去,戰家在新章城還有什麼威望可言?
就這時,佟歷卻笑了,言辭銳利地說,“不錯,唐城主說得對。戰兄,你這話說得好沒道理。這裡是唐家,我們來者是客,有座可坐,哪還有客人反斥主人輕慢之理?”
說罷,佟歷不顧戰明旭一臉難堪憤恨,徑直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還跟相鄰位置得莊在天打了招呼。
隨後又道,“戰兄,你若覺得城主家中客座非黃金寶座,你大可就那麼站著。呵呵,說不定戰兄這麼站著,還能再長高點。”
這佟歷真他孃的太刻薄了!一點都不體諒戰明旭的怒火中燒,好似巴不得戰明旭再怒氣點,最好乾脆動手得了。
戰明旭盛怒滿胸,卻突然會意過來,這佟歷好狡猾的傢伙。明知道自己是在挑唆,卻故意不上套。反倒讓自己白白丟了個面子,如今騎虎難下,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對,跟個大傻叉似的。
戰明旭又怒又尷尬,腦中念頭狂閃。始終找不到好的辦法,讓自己找回面子。
好在這時,馬飛迎看出了戰明旭的尷尬。笑吟吟地起身,“戰大都統,消消氣,都是新章人,清晨吵架黃昏和,都是誤會誤會啊…你與佟大將軍一塊來訪,肯定是有要事跟六爺商量,何不先坐下來,把正事說說呢。”
“對對對…老馬說得有道理。戰大都統,還是先坐吧。”莊在天也站了起來,兩人好說歹說,戰明旭總算消了氣,衝楊開道了句,“唐城主見諒,剛開氣衝,說了些胡話,請城主見諒。”說完,才坐了下來,蓋其心頭,仍是滿不是滋味,其噁心猶如吃了米田共。
戰明旭能有什麼事?
屁事,無非是怕佟歷會跟楊開混到一塊來對付他而已。現在看佟歷的態度,真是怕什麼而來什麼。
所以戰明旭坐下來後,滿心怒火根本沒處消。就聽佟歷跟楊開說著曖昧無比的廢話。越聽越覺得不爽,越聽就越覺得窩火。兩人根本就把他視作空氣,旁若無人。
戰明旭真想拂袖而去了,反正丟臉了,也差不多跟楊開撕破臉了,那就撕到底又如何?
卻在戰明旭蠢蠢欲動的時候,佟歷突然一轉話鋒,扯上了他,“戰兄,我剛來,對諸事還不太清楚。不過我聽說,先前有個不知死活的罪仙,竟然敢在唐城主家宴上意圖行刺,現在正被你扣在死牢裡,有這麼回事嗎?”
戰明旭心中一突,無盡怒火襲上心頭。他當場就會意過來,好嘛,好你個噁心的佟歷,可惡之極,剛跟唐靖宇這個小畜生搭到一塊去,就迫不及待想要對付老子了,老子豈能容你欺壓?
怒歸怒,戰明旭還是感到了一絲不妙。佟歷所問,並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佟歷雖然是城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