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財主的一個花匠。當年年幼的楊開,時常遭方山河以及方家惡奴欺負羞辱,好幾次都是方柳文巧妙地周旋,才救了楊開。
駝背老人吃了一驚,蒼老的眼神突然亮了亮,吃驚不已地說,“少年…你認識我嗎,怎麼會叫我文叔…”說著,駝背老人還往前挪了幾步,正好月光飄移灑在楊開臉上,駝背老人因此看清楚了楊開的面孔,忍不住吃驚地說,“少年…你像一個人…可是不對,當年小楊開已經失蹤了快三十年了…現如今應該也是個中年才對…”
“文叔,果真是你…我就是楊開,我回來了!”楊開大步走過去,神情激動地攙住了方柳文那佝僂的身軀,他激動的說,“文叔,這些年您老可好,我都不敢認了,當年您可是一位健壯的漢子…”
真是歲月不居啊…一個凡人一生中能有幾個三十年。當年的方柳文不過三十出頭,身體健壯,如今卻是年過花甲,背都駝了起來。
“你…真是楊開…你怎麼還如此年輕…這些年你去了哪了?”方柳文一陣吃驚,然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聲道,“對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遇上仙緣,成為修煉者了?”
“是,是的,我機緣巧合拜了一個高人為師…”說著楊開把當年在橋孔洞遇到老邪的事說了一下,隨後的經歷輕描淡寫地略過,並不多談。
饒是如此,方柳文還是無比震驚,連連感嘆,“好好好,我就說嘛,你從小就是個聰明的孩子,算命先生都說你滿身貴氣,將來不是池中之物。如今果然真的…如今,你九泉之下的父母,也可以瞑目了。嗯…對了,你還沒進村吧…別在這裡說話了,到我家去…”
“你家?方家?”楊開臉色頓時變了變,方柳文是方家的花匠,他的住處豈不是也在方家。
“唉,哪還有方家啊…我早已經有了自己的家了,二十多年前,對了,差不多就是你失蹤後的三個月,方家就因為方山河得罪了修煉者,被修煉者給滅門了。”
“什麼?竟有這種事…”楊開吃了一驚,旋即心中閃過一股憤怒。他與方家生死大仇,要滅門也是他來滅,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滅的。
方柳文並沒注意到楊開的表情,自顧自地嘆道,“誰說不是,當年村裡的人都說方山河囂張跋扈,早晚會為方家惹禍,果不其然…只是死者為大,這麼多年過去了,就不再議論他了。”
“也對…”楊開笑了笑,便沒再多說。他也沒特意說起方山河還活著的事。方家村都是些普通人,普通人有普通人的世界,沒必要讓他們知道修煉界的事,知道得太多,反而打亂了人家平穩的生活。
“文叔,我父母的墳,還在吧…我想先去看看。”
“在…當然還在,我每年都去看看。當年你父親楊文清大哥,還有你母親雪霜嫂子,都是好人吶…不說了不說了,你一去幾十年,自然要去拜祭一下你的父母。只是現在天色晚了,要不,你先與我去我家,明天一早我再陪你去?”
楊開搖搖頭,眼中跳動著一股劇烈的情緒,胸中翻湧,回方家村查殘破金仙器的事還在其次,對他來說只有兩件事最重要。一件是滅方家滿門,一件就是拜祭父母。
如今方家早就被別人先殺掉了,對於楊開來說,就像是拳頭打在了空氣上,幾十年的怨仇沒法報的感覺自然很難受。相應的,這種情緒自然就越發強烈的轉嫁到另一件事上。以至於楊開已經無法再多忍受一夜。
“文叔,麻煩你了…”說著,楊開發出一股柔和的仙力,將方柳文的身軀託了起來,直上半空。方柳文大驚失色的叫喊了一聲,對於突然拔高,腳踩虛空的不踏實感,感到了強烈的恐懼。
楊開忙柔聲道,“文叔放心,我不會讓你摔下去的,你幫我指一下我父母的墳墓…”聲音像是有種平靜心緒消除恐懼的力量影響著方柳文,方柳文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