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解的玩意兒。石室中間的石桌被屍魅撞得稀爛,化為一塊塊的碎石散落在地面,地上還留著一灘灘的渾黃的液體,徐殊稍稍吸了一點空氣,一股強烈的腐屍惡臭讓他差點臭暈過去。地上的液體一直滴向遠方,消失在黑暗之中。
聖女在徐殊身後輕聲說道:“屍魅是沒有智慧的,他能找到路,肯定是熟悉到條件反射。我們要出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跟著這個屍魅的方向去。要麼找到出路,要麼找到其它,總之會有現。”
徐殊覺得這個主意爛得要命,但他哪裡有其它辦法,於是盯著地上的一溜溜液體,就向前走去。石室四周還有幾個石頭的書架,但沒有任何的隻言片語在上面,在石床對面的角落裡,兩扇原來高有丈許的石門早已不知去向,空留下一條黑黝黝的通道。通道兩邊的石壁之上,還時不時有留有一道道擦痕和屍魅渾黃的體液。徐殊只看了看,就一閃身,竄進了通道之中。
徐殊帶隊,在通道中直往前走了半柱香,才走了約二十丈的樣子,聖女在身後看著徐殊一幅小心翼翼提著屁股,生怕踩死螞蟻的樣子都覺得好笑。聖女張口就對著通道里面猛喊了一聲:“嘿!”喊完還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徐殊氣得自己頭都大了,急忙擺好姿勢防範,只在心裡暗罵,媽的,這個聖女天天吃藥,看樣子真是吃多了。徐殊的罵聲尚還未完,通道里面就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腳步聲。徐殊用屁股想也知道是那個屍魅又來了,心神一動收起周傳紅就轉身就往後奔回去,連招呼都沒給聖女打一個。
可徐殊哪曾想到,才轉身就只看見聖女綠色的背影了。聖女還沒忘了回頭對徐殊嘻嘻笑一下,兩人一前一後眨眼就跑回石室中,聖女一個閃身,就輕車路熟的投進了石床後的縫隙之中。
徐殊都讓這個神經病聖女給弄暈了,他哪能找得到別的地方躲,也只得一個閃身,就撲進了石床之後的縫隙之中。聖女剛翻過身躺在下面,看見徐殊滾進來,張開雙手就一把將徐殊摟住。一探手就抓住了徐殊的把柄,將小嘴對準徐殊的耳邊輕輕哈了幾口火熱的氣息,甜軟著聲音道:“公子,剛才的事情,還真是有意思,人家還想再來一次嘛!”
徐殊二十剛過,明知道這個聖女是個神經病,但哪能經得住這種挑逗。血一剎那就衝上腦袋了,眼一紅,就要將這個聖女就地正法。可就在此時,咚咚咚咚一連串地動山搖,屍魅帶著一股惡風,就衝進了石室。徐殊聽見這個聲音,就知道這個聖女是故意的,大手一伸,就將聖女嘴蓋住,要不這個娘們兒絕對又要喊一聲,沒她做不出的事。
聖女被徐殊一把掩住了嘴,滿眼都是笑,猛然間纖腰用力一頂,就將身上的徐殊猛然一下從縫隙中頂了出來,滾到了石床上。徐殊急忙轉頭一看,終於看清了衝進石室之中這個屍魅的樣子。以徐殊殺人不眨眼的性格,都不禁猛然從心頭泛起一陣陣的噁心。這是個高有丈餘、身有丈粗的怪物,它根本就不是一個怪物,而是由無數的人獸屍體堆積而成的一座移動的屍山。本該是腳的地方,現在卻是一個人半破的頭顱,本該是眼的地方,卻是死人的大腿。壓根就分不清肢節面目,活生生就是一堆人的殘肢斷體。
滴滴嗒嗒,現在徐殊終於知道這是什麼聲音了,這個怪物身上或零或整的屍體都在緩慢的融化著,一層渾黃的屍水在不斷的流動,不時的滴落到地面之上。徐殊舔舔嘴,這個玩意兒可真夠刺激,連一向自認心理承受能力強的他都有點兒毛毛的。
徐殊轉過頭去看聖女,卻見聖女正一臉笑容的望著自己,聲如銀鈴般清脆的道:“公子,我們要出去,這個屍魅是一定要解決的。這種危險的事,你總不能讓你的女人來幹吧!公子你小心啦,小女子衣帶可是鬆了,還等著你一起辦那有趣的事情呢!”
徐殊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男人十五歲可以去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