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柴青這樣注視著,再加上因下毒所導致的內心恐懼,使她慌亂的低下頭去。
“還不快點斟酒!——”太子丹對她吩咐道。
手臂微顫的她,舉起了酒壺向太子丹的酒樽內倒去。
“軒弟,你嚐嚐這王宮中的酒和你那宮外的酒比起,要溫潤的多了!”
由於她過度緊張,酒水溢滿,滲出到了桌案上。
“廢物,難道連斟酒都不會嗎?太子丹看到這笨手笨腳的宮女,怒喝道。
徐姚嚇得一聲冷汗。
見狀,柴青起身離座,從徐姚手裡接過了酒壺。對太子丹言笑道:“大哥推薦的好酒,我自當好好品嚐才是!”沒有繼續讓徐姚為他斟酒。
看著柴青也高舉起那滿是毒酒的器皿,轉順間,太子丹已經一飲而盡。她情急之下,驚慌的朝柴青叫到:“公子——!”
柴青見她望向自己手中的酒樽是那樣的恐慌,他立馬意識到這酒水定有問題。放下酒盅,他迅速的來到太子丹身旁。“大哥——”執起太子丹的手腕,柴青細細的把著脈象,可絲毫不見有中毒的跡象啊!
此時徐姚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雙腿發軟。
“軒弟,你怎麼了,好端端的給為兄把什麼脈啊!”太子丹紅光滿面微醉的說著。
“我以為……”柴青聳了聳肩,對太子丹淺笑言道:“我以為大哥喝多了!”回答完問話,他轉而又對徐姚投去了深沉的目光。
這一幕,簡直是虛驚一場,徐姚晃晃悠悠的退出了殿外。原來是江王后在試探她,那藥里根本就沒有毒。柴青當時為什麼沒有揭發她?她心裡坎坷不安,一想到剛才,柴青誤以為是毒酒時,他那擔心太子丹的架勢,就註定了他們之間的立場……
“王后,那藥裡……?”
江王后鳳眼斜睨的回道:“本宮只是試探你一下你的膽量!你果然沒有讓本宮失望!”
此時,王后身邊的一位宦官從衣袖內掏出兩包藥粉。
“記住,這呈黃色的是慢性毒藥,每日放入燕王的藥飲中。灰色的乃劇毒,是專為太子丹殿下準備的。”
收起了這兩包藥粉,這樣整日心驚膽戰的生活,她不知道還能支援多久。
耗時間的拖延法,最終還是引起了江王后的不滿。經常差人去提醒她,她都推託無法接近到太子丹,至於燕王的那慢性毒藥,本就善良的她更是沒敢去下這狠手。
燕王寢宮
“大王,該服藥了!”徐姚每日都盡心的侍候著燕王的藥飲,最近深得燕王的信任。
此時幾位大臣慌忙的進入殿內,有軍政大事稟報。
“大王,秦國發兵雲中,驅使趙軍進攻燕國,揚言要……”
“揚言要什麼——!”燕王聽聞離座起身,面色蒼白。
“要太子丹殿下入秦為質,否者……否者燕國的都城就會重蹈覆轍,上演秦昭王時期的‘長平之戰’——”大臣們邊說邊擦著冷汗,都毫無良策可獻。冷血的秦國軍團,讓弱小的燕國毫無招架能力。
議事完後,燕王看著那些無用的大臣們一個個的退出殿外。他默默的坐回位上,深深的長嘆一口氣,過後才注意到身旁徐姚的哭聲。
她那發自肺腑的哭泣,是她熬了那麼久,堅持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盼到了秦國的訊息,可是她等來的,卻是嬴政要逼太子丹入秦為質。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不來接她……此刻的絕望讓她再也抑制不住的痛哭出來!
“你哭什麼啊……”燕王看著這常日裡侍候自己的徐姚。
她傷心的嗚咽著,沒有回答。
“本王知道,你定是在擔心本王!不要哭了……本王不想燕國的百姓再受戰亂之苦,如此局勢也只好委屈丹兒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