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傲了。徐殊放下心裡這個解不開的結,少林、十丈美人兒、青城、同真宗、巫鬼教、聖女、付馨竹又統統回到了他的腦子裡。他猛然記起了自己的小命只有一年了,要是取不到蟠夜紅忻石,莫說是他能突破到煉神期,就是他結丹,估計也逃不過肉爛骨枯的下場。
徐殊仔細一眼掃過自己的周圍,自己居然還在黃土高原之上,而高原上不多的植物,都已開始枯萎,西風,也帶著一絲透骨的寒意。徐殊猛罵一聲他***,自己這一次天人合一、無念無想之境到底呆了多久,怎麼看都像是秋末了。修仙之人無時間,雖說他們活得久,但打次座,感悟一次天地,徐殊就活生生用三個月,這樣算來,跟常人又有毛的個分別。
徐殊心裡感嘆,從乾坤袋中急忙取出套衣服來穿上,光了三個月的屁股,不管是風吹雨淋,還是徐殊倒頭就睡,徐殊控制自己身上的面板猛然一陣抖動,身子就又幹淨如新了。徐殊已經三個月沒有吃東西了,但這三個月他不但將體內九葉雲芝和五色流雲鹿的藥力全部煉化,而且還不斷的在煉化天地元氣補充進自己的身體,徐殊現在不但不會手腳無力,反而精神得和情的公牛有得一比。徐殊的身體力量和耐力,都在數倍的提高,他大步如飛的在黃土高原上飛奔起來,偶有遇到人,往往都是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就幾下消失在對方的視線之中了,只在一路上留下一串深有尺許的腳印。
兩天之後,距離嵩山不過一百多里的大明寺山下,徐殊停了下來。讓徐殊停下來的原因很讓他吃驚,因為不管是哪條路上,徐殊一眼看過去,鐵定都能望到一樣東西,那就是和尚。一顆顆大的如酒罈,小的如夜壺的光頭、或圓或扁,但絕對不會生蚤子。而自打一進入洛陽境內,徐殊就現了不同,那就是沿路的所有百姓,拜的都是佛,尊的都是菩薩,基本上難得見得到一道士的影子。但徐殊想想也就釋然,這是什麼地界,這可是和尚的老窩,道士在這裡就和飯鍋裡的老鼠屎沒什麼區別。徐殊這個假書生,也忍不住在心裡唸了兩聲阿彌陀佛,反正他雖修道,也沒從拜過哪尊道爺。
徐殊收斂了自己全部的法力波動、深深埋藏了自己眼中的精光,在路邊隨便買個把紙扇,就一步三搖的裝起遊山玩水的公子爺來。可惜只能裝個半像,因為公子爺出遊,哪有不跟丫鬟小童的道理,所以徐殊又憋出一臉苦像,乾脆偽裝成了個窮秀才。
徐殊走著走著,突然腳下一滑,就跌了一跤,直向前摔了個狗撲屎。徐殊掙扎兩下,想要爬起來,卻腳一挨地就痛得彈了起來,抱著腳在哧牙裂嘴的痛得直抽冷氣。一直和徐殊同路,但跟在徐殊後面不遠的兩顆光頭對望一眼,急趕兩步走上前來,一人一邊挽住徐殊的胳膊,將徐殊撫了起來。
那顆大一點兒的光頭對著徐殊道:“施主,路上多有崎嶇,賞玩風景還需留意腳下!”說完這顆光頭就抽抽鼻子,因為他聞到了徐殊身上那獨特的嬰兒似的清新味道。光頭兒不禁皺皺眉,難道這個大個人了,還沒介奶?敢情天天往自家丫環懷裡鑽惹的吧。
徐殊連連道:“多謝大師了,剛才小生也是觀這一路風景甚好,不由得勾起了詩興,欲要賦詩一,未曾留意腳下。這一跤跌的不要緊,但可憐小可那未賦的新詩,說不定就是燴炙人口的好詩啊!”徐殊會呤詩,母豬也會吹簫,但反正吹牛不用上稅,吹吹更健康。
那個大光頭眉頭更是深深的皺了一下,嘴都不自覺抿了一下,暗道窮酸窮酸,果真***越窮越酸,連個書童都帶不起,你吟出詩來難道裝在袋裡帶回去。大光頭道:“公子覺得怎麼樣?傷得嚴重不,我們湖北大通寺的黑玉繼續膏對此類傷痛最是有特效,公子是否需要來一瓶?”
徐殊哎呦一聲,說道:“和尚還不快替我抹上,痛死我了。今天沒帶銀子,下次去你寺裡再佈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