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的手,不緊不慢的摸著說道:“馨竹,鬼店的事情瞭解得如何了?”
付馨竹輕輕的說道:“這家店在州城中已經開了六七十年了,前後傳了兩代。店主名字叫賀秋山,其父親是前朝的忤作,兼開了這麼個經營死人物件的店面,同時娶了個外來的流浪女人生下他。據我們打聽,賀秋山不懂武功,更不懂修仙之道,是地道本地老實人,他雖沒繼承其父衙門的忤作,但也私下替一些人做些遷墳、起屍、取骨等等下九流的工作。在我們的人出事之前,沒有任何人現有異常之處,主要是他那地方不招客。大涼山四周少數民族的人不少,奇裝異服的時有出入,大家也都見怪不怪,我們打聽了一夜,也沒打聽到什麼有實用的東西。”
徐殊聽了點點頭,這個店主他可是親眼見過了的,筋肉鬆馳、氣血虧敗,當然不可能是修仙中人,如果能瞞得過他的眼睛,那徐殊就算下錯手做鬼也認了。忤作這個行業,天天驗屍剝骨,雖然常人聽了個個膽顫心驚,但在徐殊這種人眼裡,跟茅坑裡扒糞球的尿克郎根本沒有分別。徐殊仔細想了想,說道:“讓他們都回來吧,看來還是得我親自去一趟了,看看這是哪裡來的妖魔鬼怪!”
付馨竹點點頭,說道:“要我一起去麼?”
徐殊說道:“嘿嘿,不管他們是想算計於我,還是無意中惹到我,又豈有那麼爽快讓他如意的。你就在此坐鎮好了,把咱家的鍋洗乾淨,柴準備好,我倒要看看,這些妖魔鬼怪抓出來能煮幾鍋。”
付馨竹點點頭,說道:“那你小心一點兒,我懷疑這件事情不簡單。”付馨竹沒說的是,她也知道這件事肯定不簡單,馮家兩姐妹倒還好說,一爪一個自己也辦得到,可能讓王文華也不動聲色的消失,那就完全是恐怖了。但他相信徐殊,相信自家夫君能把握情況,自己這個夫君,想讓他吃虧可不是容易的事兒。
徐殊點點頭,站起身來,從靈兒手上抓過茶壺,對嘴喝了一大口又還回靈兒手中,然後迎著春光,走進了一片春意之中,眨眼就不見了人影兒。付馨竹直看著徐殊的人影消失不見,才低下頭,輕輕的轉動著自己手上的一個玉石手鐲,臉上的表情奇怪而已陌生。
玄清宗山門隔大涼山州城也就幾里遠,徐殊也不著急,沿著小路走上官道,慢悠悠的向著州城走去。改朝換代的戰爭並沒有降臨在大涼山州,因為這個地方實在太窮,並且還不佔什麼地利之險,基本上來說,這種小地方往往還沒打到呢,天下大勢早已定了,所以這種小地方的軍陣也往往都是把內褲脫下當白旗揮最拿手。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新朝初定,正在整治朝綱的時候,但也不妨礙新任的官員欺負窮人,反正天下興,百姓苦,天下亡,也是百姓苦。徐殊一路看到的天朝子民往往也都面如菜色,十有**走路打晃,病痛?身。
徐殊當然不可能佔了路銀子,他老子當土匪的時候,只剩一口氣的人都搶過,死人身上都搜得一精二光,更何況他。徐殊只是在想,棺材店應該是個不錯的行業,看這樣子賺的銀子不少了。步入州城之中,徐殊幾個轉身就來到了那家陰陽店前,陰陽店三個大字在春風中風騷的飄著,一點沒有感覺到殺神上門。店中一樣的豬腰子臉老頭兒,一樣的滿臉老人斑,一樣的在打瞌睡,無辜得好像新婚之夜才現以前意外扯破了**流不出血,卻又偏偏清純的小媳婦。徐殊當然不會喜歡這個樣子,打狗不看主人的人有,但打完狗還等著打主人,那就是真的不厚道了。
徐殊像根標槍一樣立在這間空寂老巷子之中,冷眼看著這家陰陽店,龐大的神識一湧而出,突然就籠罩了整個小店,剎那之間,整個小店的所有動靜都一絲不漏,包括地底十丈都如一幅立體圖畫一般傳入徐殊的感應之中。前方的店面是一座兩層的小樓,斑駁的牆壁和略略傾斜下沉的地基都顯示這座小樓建造時間不短了,小樓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