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覺得這樁婚事合適嗎?”
“無所謂合不合適,以前曾聽人講,男人與女人這輩子就一直是在尋尋覓覓,尋找著自己合適的另一半,有的人幸運遇著了,有的人不幸,找了又找又始終也沒能找到,所以人世間才會有這麼多的離離合合。”
洪文淵微怔,爾後道:“夫人的話頗有幾分禪機。”
“其實,總舵主,”耿綠琴目光落到河面上,微微一笑,“合不合適我們這些局外人都是沒什麼發言權的,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
“夫人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少澤知道了李姑娘的身世。”
“那又如何?就像我跟總舵主一般,我們立場不同,身份不同,依然可以坐在一起喝茶看風景,人生,其實一切皆有可能。”
“在下說不過夫人。”
“因為我有理。”
“可如果將來事情發展不像夫人想象的那麼美好,又該如何收場?”
“是悲劇還是喜劇不到故事的最後誰也不知道,而且說不定悲劇的最後來一個喜劇大逆轉也未可知。”
“如果恰好相反呢?”
“總舵主,”耿綠琴將目光落到他身上,“做人不要這麼悲觀,否則做什麼事都不容易成功的。反清復明的大業任重而道遠,千萬別現在就放棄自己的理想。”
這下不但洪文淵傻了,旁邊的人也傻了。
她確信自己沒說錯?
主子的立場是不是搞錯了?
然而,耿綠琴還有後續的話要補充的,“人,活著就是折騰,甭管折騰的事有無意義吧,總之折騰就值得肯定,否則人生太過蒼白,而且不能對我們沒做過的事說沒意義。”她又一次想起了許三多,丫的好多人對三呆子說過太多有意義的話了,丫真幸運。
最後,洪總舵主長嘆一聲,“看來在下的擔心多餘了。”
“所以,這事就順其自然好了,咱們也別閒吃蘿蔔淡操心了,這是他們的事,咱們有閒有空的時候打個醬油,搗個小亂也就是了,正角兒不是我們。”
洪總總舵一臉抽抽地走了。
春喜等人再次對自己主子抱以萬分景仰的注視。
他們主子的境界已經達到了一個旁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旁人是歸心似箭,擱到裕妃娘娘這兒那就是無比希望這條路走得越慢越好。
當然客觀事實總是不以人的主觀意願為轉移的,京城還是一天一天的接近了。
耿綠琴回到宮裡的時候,某四正病著。
“皇上,身子是自己個兒的,您怎麼能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呢?”那湯藥可苦,不像西藥,她一聞那味兒就嘴裡直冒苦水,所以她一直努力把自己養得壯壯的,就是拒絕跟中藥進行親密接觸。
“咳咳……”雍正爺用目光剮了自己的妃子兩眼,合著她以為他樂意怎麼著?
“奴婢都不用問,就知道皇上一定沒學那幅畫上的人把心情放開了,這人心事重了,人的精神就差。再加上皇上您日理萬機,事必躬親的,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是遭不住的啊。”
“你就怕朕舒心是吧?”
“……”耿綠琴困惑以對。
“把人交給他照看,你存心是吧。”
哦,原來是十三的事啊。
裕妃娘娘心領神會,嘴上說道:“病人是要養的,尤其那種病,養就得進補,進補那就得花錢,錢這東西是好東西啊,皇上您說呢?”
雍正爺嘴角抽了一下,莫名覺得有些同情老九。再想到當初那滿滿一匣子的銀票,他就覺得現在自己九弟那心情也不見得比自己好到那裡去,心裡頓時就平衡了。
“那甘家呢?”
“這個呀,俗話說堵不如疏。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