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沙發上起身去準備茶水,卻見向榕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然後向榕將茶放到桌上,攬著凌煙的肩做正式自我介紹:“你們好,婚禮上見過的,不過還是再說一遍的好,我是凌煙她哥。”眼角瞥到凌煙的無聲警告又訕訕的放下了手,“你們聊,我先出去一下,啊對了,我倒是非常不介意一會兒我再回來的時候凌煙已經不再這裡了。”
凌煙伸手拿了個大抱枕扔向向榕,向榕跳腳離開。
林峰笑笑,對凌煙表示了一系列慰問,玫珂一直在旁邊靜靜的打量著凌煙,凌煙只笑著說多謝林總關心,一張明豔的臉上有著擋不住的笑意。
玫卻在旁邊忽然輕聲道:“凌煙你若是不會笑了,可以讓林峰教教你。”
話畢,凌煙嘆著氣終於將假笑收回,無力的揉著頭說:“玫你可真是說話不留情啊,那你說吧,我又該怎麼樣做?”
玫定定的望著凌煙,似是看入了她的心裡:“為何不問陸彥的婚禮,為何不去向陸彥解釋,為何壓抑自己?”
凌煙動了動嘴唇,想要回答,卻最終無從開口。
林峰終於忍無可忍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拍到凌煙的腦袋上:“你丫的怎麼越來越不爭氣了,凌煙你那些凌厲都跑哪去了?人陸彥為了你最後婚都沒結成,你卻跟這自怨自艾,你就不能主動一次去做些什麼?我早就說了,你們倆這麼多年的破事早就該結了,多大點事啊,弄得好像天都要塌了下來了似的!”
第四十七章
語罷,玫狠狠的捶了一下林峰,林峰自覺失言,忙閉了嘴向後靠去,一副說錯話後悔莫及的樣子。
玫轉身安撫凌煙:“他瞎說的話你別往心裡進,這些天你有自己的打算麼?若是心裡仍然不舒服的話,和我回法國吧?”
凌煙終於開了口:“回法國嗎?”
林峰在一旁聽到回法國又開始暴躁,將玫反手拉到自己的身後,深吸一口氣像在引導般對凌煙徐徐說教:“凌煙,很多事情是不能逃避的,六年前你就逃避了一次,什麼都沒說就跑到法國,六年後的現在你還要這樣嗎?你還有幾個六年夠呢揮霍的?戀人之間重在坦誠,你這樣一味將自己裹在殼子裡面不讓別人碰,自己也不出來,你什麼都不會得到。凌煙,你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你是隻驕傲的白天鵝,就算是陸彥的錯,你也會揚起頸項大聲說‘陸彥你錯過我就後悔去吧’!”
林峰溫和的線條展在凌煙面前,垂著朗目,一雙眼睛亮得出奇,後面紅白格子相間的懶椅上坐著微笑著的玫,溫暖如初。恍然間,似回到多年前,他也這樣的對她說過話。他說:“凌煙,你沒有了親人,就把我和玫當做你的親人。”
要說感動不是沒有的,但那個龜殼已經有些難拿掉了。
凌煙這幾天雖然過得算是悠閒,但還是瘦了一圈,眼下已經有了一圈黑印,下巴微尖,消瘦了很多。這幾日她過的又怎能算是好呢?
她緩緩閉上眼睛,曾經的一切如潮水一樣向她湧來,浪潮拍打,再次歸回平靜,岸上已經沒了自己。就像是哪浪潮將她也吸入其中,被浪潮捲走,自己都消失不再。
一室寂靜,林峰和玫都靜靜的望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凌煙表面精明幹練,實際內裡已經傷痕累累,若讓她走出那些傷痛,一定要她自己開口。
半晌,凌煙終於睜開眼睛,眼底已經續上了一層水霧,她緩緩道:“曾經,我有過一個孩子。但是,我沒能保住他。”
在她剛到法國的時候,根本不懂得法語,周圍都是陌生人。陌生的臉孔,陌生的街道,陌生的文化。
從那些陌生逐漸沉浸在恐懼當中,對家言去世的恐懼,對陸爸去世的恐懼,對陌生國度的恐懼,那是種無法言語的恐懼。她不敢和人交談,甚至被法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