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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什麼別的東西就隨便寄點到溫得厄姆路來吧,從現在起再發兩回工資我和寶寶們就搬走了。桑尼說他有擦皮鞋掙的錢作他自己的路費,所以什麼都別擔心,好好保重吧。你最親愛的妻子溫瑟姆·克拉克太太。”

爵士樂 第二章2(2)

瑪爾芳不認識埃治庫姆大道300號街區的溫瑟姆或其他什麼人,儘管那裡有一棟樓裡住滿了有錢的西印度群島人,他們不跟人往來,從他們視窗飄出的佐料味她也聞不出是什麼。現在的問題是得讓溫瑟姆要動身的訊息趕緊傳到巴拿馬,兩次工資早就發過了,可別讓更多的現金匯到埃治庫姆,讓那個姨媽拿著;誰知道呢,如果她真像溫瑟姆說的那樣可惡(偷偷往孩子們的牛奶裡摻水,因為那五歲的孩子不會使又燙又沉的烙鐵就打他),她就會把錢私吞了。瑪爾芳仔細地把這封信重新封好,心想,她要再加上一枚一分錢的郵票,沒準會幫它快一點到巴拿馬呢。

只有一封信讓她為難,而且很懷疑那個寫下這種話的女人,更別提去做她已做下、許願還要做的那些事了。信的作者和她的情人住在同一棟樓裡。瑪爾芳不知道她幹嗎要浪費三分錢郵票,難道就為了找個樂子,知道政府部門在幫她傳遞著激情嗎?瑪爾芳冒著汗,輕輕地喘著氣,強迫自己讀了好幾遍。問題是是否要給M·聖人先生(信封上就是這麼稱呼的,在信箋上他被稱作“爹爹”)寄去“你的永遠的熱蒸汽”寫的這封信。信寫下後已經有一個月過去,“蒸汽”也許在尋思自己是不是走得太遠了。要麼,這一個月裡“聖人爹爹”和“蒸汽”又幹下了不少那種黏黏乎乎的下作事?最後她決定把那封信寄出去,附上她自己的一張紙條——勸這個爹爹加小心,而且讓他注意看看從《機會雜誌》剪下的一篇文章。

她正準備這則匿名建議的時候,喬·特雷斯敲響了她的門。

“你好嗎,瑪爾芳?”

“沒什麼可抱怨的。你呢?”

“我能進來嗎?想求你一件事。”他露出鄉下人那種輕鬆的微笑。

“我一個子兒也沒有,喬。”

“不是。”他舉起一隻手走過她,進了起居室。“我沒在推銷。瞧見沒有?我連箱子都沒帶。”

“哦,那好吧。”瑪爾芳跟著他走到沙發旁。“坐吧。”

“可假如我是在推銷,”他說,“你想要點什麼?要是你有一個子兒的話,我是說。”

“那種紫色的香皂還不錯。”

“是你的啦!”

“不過,一轉眼就用光了,”瑪爾芳說。

“花哨香皂就是花哨。不經用。”

“恐怕是。”

“我還剩下兩塊。我馬上拿來。”

“這是怎麼回事?你沒在推銷,可又為了什麼白送人?”瑪爾芳看了看壁爐臺上的鐘,算計一下她在上班之前要花多長時間跟喬說話和寄信。

“可以說是照顧一下吧。”

“要不呢?”

“你會的。這對我是個照顧,可對你意味著口袋裡的一點零花錢。”

瑪爾芳哈哈大笑。“滾你的吧,喬。這事跟維奧萊特沒關係嗎?”

“這個。她。這是。維是。我不想用這事打攪她,知道嗎?”

“不知道。說吧。”

“好吧。我想租你的地方。”

“什麼?”

“只是一兩個下午,時不常的。你上班的時候。不過我會按月付錢。”

“你在搞什麼名堂,喬?你知道我要上夜班。”也許那是一個假名字和一個假地址,而喬就是“爹爹”,在別處收信,並且告訴“蒸汽”他的名字叫聖人。

“我知道你值的是夜班,可你四點就走。”

“要是天氣好我就走著去。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