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都發自內心的疼愛,自然也令昭陽帝對餘下兒女的尋常冷淡暴露無形。
他都對他們很好,可是與長樂的那種疼愛,是完全不同的。
“以後父皇不要罵二皇兄,二皇兄難道做錯什麼了麼?”長樂奮力從純王的手心兒掙扎出來,見他輕輕拉扯自己的衣裳不叫自己說話,想了想就低聲說道,“若我不為二皇兄說話,只知道一味兒地保護自己,那我也配不上二皇兄對我的愛惜了。”
就因為怕觸怒昭陽帝,怕失寵,就對純王這樣被昭陽帝不喜視而不見麼?
她一直以來就叫純王這樣教導,如今卻忍不下去了。
大概是不想再想那麼多的“不得已”了。
“你這個孩子。”她這樣實誠,昭陽帝也是醉了。
不過長樂既然開口,不管純王到底內裡是個什麼貨色,昭陽帝面前卻都不露聲色地認同,見長樂對自己彎起眼睛小小地笑了,昭陽帝頓了頓,就看向哪怕被放在一旁不被搭理,依舊笑若春風的林探花。
這少年只將脈脈的目光,落在一臉正色的公主殿下身上。
彷彿被忽略,也不在意。
長樂卻覺得自己好抱歉了。
因純王的緣故,她都忘記與林如初打招呼,見他立在自己身側,急忙牽住他寬敞飄逸的衣襬關切地問道,“舅母可好些了沒有?若有什麼需要的稀罕的藥材,表哥只來告訴我,就算我沒有,父皇是天子呀,富有四海,一定會有的!”
為了表示自家父皇很富,公主殿下認真地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
這種挖親爹貼補婆家還十分上杆子的做派,頓時就令昭陽帝側目了。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深深地覺得女生外相,果然是天下的真理。
當然,這肯定不是倒黴閨女的錯,一定是迷惑了自家天真純潔小公主的林如初的錯,昭陽帝目視美少年,就等著若他敢說自己缺啥啥了,回頭就叫他滾蛋,卻見林如初只是笑眯眯地搖了搖頭,對長樂溫柔說道,“多謝公主,只是什麼都不缺。”
他頓了頓,就輕聲說道,“本該微臣進貢公主,哪裡有公主貼補微臣的道理。”
“可你不是窮麼。”純王就不客氣地在一旁說道。
他此刻就與昭陽帝告狀道,“父皇,林家老太太也太不像話了!襄陽侯府就在兒臣的王府邊兒上,我就說這襄陽侯府怎麼丫頭奴才的那麼少,也並未興土木,原來林家分家,襄陽侯就得了五千兩銀子!”
“什麼?!”昭陽帝還真不知此事,頓時沉了沉臉。
襄陽侯府若沒錢,那往後長樂真的下嫁林如初,豈不是也要吃苦?
“不像話。”皇帝陛下頓時就惱了。
不知道的還得以為皇帝陛下是多麼的垂青襄陽侯大人呢。
“可不是。叫我說,不若叫那位林二老爺往宮裡來,父皇親自問問他,還要不要自己的臉?佔著襄陽侯府的老宅,把正經的侯爺都給擠兌出去,他鳩佔鵲巢,還佔了侯府百年的家財,這日子過得也太舒服了吧?”
純王不忿的告狀,簡直叫林如初瞠目結舌。
這位純王殿下看見自己就煩得不行,總是哼哼唧唧的,這為自己說話,簡直太陽打西邊兒出來呀。
不過林探花顯然沒有家醜不可外揚的美德,笑眯眯地聽著,見昭陽帝側目看著自己,露出一個羞澀靦腆的微笑。若是昭陽帝能做主,願意給他重新分家,誰嫌自己分到手兒的銀子多呢?林探花也是要預備養一隻嬌滴滴的公主殿下的。
說起來為了銀子的問題,林如初都在家半宿半宿睡不著覺,正想了好幾個發財的主意。
總不能大婚的時候,自己還窮得要用公主媳婦兒的銀子不是?
在前朝吃軟飯,在家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