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兩種情況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若長平郡主真的被人玷汙,那昭陽帝都覺得心裡傷感了。
敬德王的態度,是完全不在意女兒是不是已經被人凌辱過,只想叫女兒活著。
可是敬德王慈父心切,又有沒有想過高高在上的一位郡主,若真的遭遇這樣的悽慘,自己本身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呢?
昭陽帝也有長樂為自己的愛女,一時感同身受,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揪起來了。他突然覺得透不過氣來,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越發地厭惡那些蠻人。
若那些蠻人只搶走金銀珠寶,那昭陽帝一定並不十分在意。可是這群混賬又幹了那麼些的惡事,叫昭陽帝如何忍得了呢?他喘息了片刻,拍了拍敬德王的大腿,見林如初抿著嘴角擔憂地看著自己,還給自己也添了茶,一時目光就溫和了很多。
“那老臣就多謝陛下了。”敬德王難得對昭陽帝如此示弱。
只是此刻,就是為了長平郡主,敬德王是真的沒有一點的自尊了。
“王爺不必擔心,郡主吉人自有天相,且微臣一直相信,好人有好報,哪怕此刻艱難,郡主也一定會否極泰來。”
林如初見敬德王哭得狼狽地看著自己,想到當初自己見到的那白鬍子看起來很荒唐的老頭兒,心裡也忍不住有些憐憫,越發柔和了眉眼,在昭陽帝微微頷首中繼續說道,“雖郡主被蠻人伏擊,可是您也要相信郡主與郡主身邊服侍的人。咱們只要相信,郡主無事就好。”
“這話也只能安慰我一下了。”敬德王就看著林如初嘆息道,“你是個好孩子,本王明白。”
林如初能為了長平郡主擔心,也是一片真心為了長樂公主了。
“陛下本就想要出兵,八百里加急命邊關出兵的聖旨很快就要出京,您都不要擔心。”林如初就笑著安慰道。
這些蠻人在邊關外過得蠻苦寒的,因此時不時就想在邊關這兒尋些好處,只是叫林如初自己說,還不如釜底抽薪,給這些蠻人斷個根什麼的。野火燒不盡,就算這次擊退了蠻人的進犯,可是來日這些蠻人重整旗鼓沒準兒又再三地生事。
他一雙秀美的眼睛眯了起來,見昭陽帝同樣帶著幾分探究地看著自己,就和聲說道,“邊關之外的西北幅員遼闊,這些蠻人遊擊生活,咱們平日裡只安守邊關,也不主動出擊,因此不知這些蠻人休養生息的地點。若知道的話,到時候火燒連營,或是主動出擊,都會給這些蠻人重創。”
“你也知道西北幅員遼闊。”昭陽帝就嘆氣道,“咱們的模樣與身形都與蠻人不同,若派人探測,被蠻人截獲也只不過是白白犧牲罷了。”
誰知道那些蠻人都住在哪兒啊。
昭陽帝就十分頭疼了。
林如初的主意不錯,只是從前也有人提出過,然而卻不能施行,昭陽帝也很憋屈好麼。
“臣只是想著,或還可以挑唆蠻人內部的矛盾。只是不論前者還是後者,對於咱們還是十分危險。”林如初就輕嘆道。
“罷了,還是先防守邊關吧。”昭陽帝擺了擺手。
說是邊關,可是那綿延無數里的地方連城牆都沒有,一旦發生衝突兵禍,當真是生靈塗炭。
長平郡主不就是這麼失蹤的麼。
“務必要尋到長平。不論發生什麼,陛下一定要尋到長平,哪怕她死了,也要叫長平回家。”敬德王苦苦央求。
“您放心。”昭陽帝扶住敬德王變得老邁無力的手臂,心底越發酸澀,聽見此刻在外頭有內監給人請安的聲音,知道長樂就在門外,又見長樂知道規矩,此刻不進御書房,一時就帶了幾分憐惜地對敬德王說道,“長樂在外頭呢,想必也是因擔心王叔的緣故。要不叫她進來?”
之前的朝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