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簡單的理由,再看著他鄭重其事的樣子,葉芽忍不住笑了,可笑著笑著,一個念頭忽的浮了起來。他眼裡看不見別的女人,是因為他牢記薛柏的話,只能碰他的媳婦。那他對她好,是因為喜歡她這個人,還是單純的因為她是他的媳婦?換句話說,是不是不管娶誰做媳婦,他都會對那個人好?
“阿樹,你為啥要對我好?”她看著他,低聲問了出來。難得有人肯對她好,她希望對方是喜歡她這個人,而不僅僅只是她的媳婦身份,哪怕,她自已也還沒有付出什麼。
“因為你是我媳婦啊!”薛樹笑著答,鳳眼彎彎,單純地就像個孩子。
葉芽胸口突然有些發悶,“那如果我不是你媳婦,你還會對我好嗎?”
薛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媳婦就是媳婦,怎麼會不是?
“你是我媳婦!”像是要證明什麼,他大聲喊道,洪亮的聲音驚得臥在旁邊的大黃抬起了頭,大腦袋左歪歪右歪歪,疑惑地看著他們,不明白剛剛還細聲細語的兩人為何突然吵了起來。
葉芽垂下眼簾,薛樹根本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啊……
或許是他不懂得這其中的差別?
抬頭,看著緊張地盯著自已的男人,她壓下心中莫名的苦澀,朝他笑了笑:“嗯,我是你媳婦。好了,快去穿好衣服,咱們回家!”
她真是奢望太多了,哪能指望跟一個傻子談情說愛呢?
不管薛樹懂不懂,他願意對她好,就已經很難得了。人啊,該知足就得知足,否則也只能徒添煩惱。
可是,為什麼心裡還是空落落的?
是不是他們對她的好,都僅僅是看在她的媳婦身份上?
作者有話要說: 唉,小女人的失落啊……
情愛不可能一蹴而就,俺想寫的就是這種慢慢接納彼此的調調,節奏大概比較慢,希望大家願意陪俺走下去。
p。s。俺家大黃是好狗,外形兇猛性子逍遙,不會無故傷人的。
☆、訓斥
兩人走回家的時候,薛松尚未歸來。
葉芽讓薛樹去開鎖,她在院子裡晾衣裳,彎腰抬頭的功夫,大黃慢悠悠晃了進來,繞著她轉一圈,最後臥在一旁,腦袋搭在地上,一雙褐色的眸子盯著她,一動不動,只有在她抖摟衣服時,它才會眨眨眼睛,兩隻耳朵豎地更直。
葉芽對它還是有些怕的,提著心始終留意著它的動靜,晾完後往回走,見它沒有跟上來,鬆了口氣。
“媳婦,我幫你殺魚吧?”薛樹拎著兩大一小三條魚站在屋簷下,笑著看她。
“你會弄嗎?”葉芽有點懷疑,抬頭看看天色,是該準備午飯了。
薛樹連連點頭,他很愛吃魚的,只是往常運氣不好,很難抓到魚,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一口氣捉了三條!
“那你弄吧,我去蒸米飯。”
等她淘完米用粗布掩好鍋蓋邊緣,薛樹已經收拾好三條魚了。
葉芽看著那魚,想了想,決定一會兒都做了,到時候把小的那條留給薛柏吃。
“你去摘黃瓜和豆角吧,順便摘洗乾淨。”她接過洗好的魚,放在菜板上,一邊在魚背上劃了幾刀,一邊對薛樹道,三道菜,每樣盛兩盤,也看得過去了。
能幫媳婦忙,薛樹很開心,高高興興地去了。摘完幾把豆角就跑過來問夠了沒,葉芽說不夠,他就回去再摘,來來回回好幾次,總算是忙完了。
薛松回來的時候,就見葉芽彎腰在灶房裡忙活,薛樹扒在門口望著她,大黃也來了,伸著舌頭守在屋簷下,腦袋對著灶房的方向。
誘人的香味兒伴著鍋鏟翻炒的噼啪聲齊齊傳來,他情不自禁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某處漸漸被暖意填滿。自從娘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