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像我爸爸那種。
而且,我也絕不會和他在公開場合下招招搖搖,那是多沒有水準的做法啊!我看老劉說得一點也不錯,羅薇她簡直就是中了魔了。
民主選舉在下午放學後舉行,黑板上有四個人的名字,其中當然也包括我的。老劉說,這次我們不競選了,反正進校這麼久,大家都應該非常地瞭解啦。我們採取無記名投票的形式,誰的票數多,誰就當選。
四個候選人都是老劉自己定的,我覺得她真有些陰險,因為其他三個對我根本就不構成任何的威脅。看來她是鐵了心要讓我做班長了。
如所有人所料,我以絕對的票數當選。
夏小丫遠遠地給我做過來OK的手勢。
可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選舉結束後,老劉又把我叫到辦公室談了很久的話。我看著她的嘴一張一合,根本就聽不進去她在說些什麼,只知道她說我是一定會讓她放心的,羅薇的事情實在是讓她的面子有些過不去。我仗義執言說其實戀愛和當班長根本也沒什麼關係,再說還可以再做做羅薇的工作麼,她是那麼優秀的一個學生。
老劉看著我說:“你怎麼知道我沒做工作,我嘴皮都快磨破了。是她自己非要辭職的。”
“好吧,”我肚子餓得咕咕叫,只好說,“我會盡力做好班長的工作,不辜負同學和老師的期望。”
“這就對了。”老劉說,“可別再讓我受打擊。”
我怏怏不樂地騎車回家,途經市民廣場的時候,看到羅薇正和紀濤手牽著手在滑旱冰。他們的冰鞋都非常漂亮,兩個人滑翔起來,是一道非常亮麗的風景。
我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車。
羅薇看到我,笑笑地拉著紀濤一起溜過來,對紀濤介紹說:“這是我們班的才女居然,從今天起她接替我做班長啦。”
第20節 當官的都是蛋白質
紀濤很友好地向我問好。
我有很多的話想跟羅薇說,可是紀濤在我也只好把它們都吞回肚子裡。等我回到家裡的時候,爸爸他們已經在吃飯。天愛阿姨見我回家了,趕緊替我把飯盛好說:“然然該餓了吧,我們等不及先吃了。”
“餓得都站不動了。”我有氣無力地說。
“遇到了什麼事?”爸爸說,“這麼晚回家,臉色又這麼難看。”
“不提了,”我悶悶地說,“我當班長了。”
“那是高興事兒啊。”爸爸提高嗓門說,“你上次沒競選過別人不是還不服氣的嗎?”
“那次是競選,可是這次像是撿來的。”我說,“我不高興。”
“撿的班長?”天愛阿姨打趣說,“什麼時候也讓我撿個局長噹噹才痛快呢。”
“別聽她胡扯!”一直沒發言的管沙終於插話了,“其實我知道,有的人心裡還不知道樂成什麼樣子了呢。”
“別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地膚淺?”我心裡不開心,正好拿管沙出氣。
“我是膚淺。”管沙死豬不怕開水燙,“你複雜,了不起。”完了又忿忿不平地加上四個字說:“貪官汙吏!”
我們都奇怪地看著他,覺得無緣無故地把這個帽子扣到我頭上來實在是太離譜了。
“不是是什麼?”管沙說,“我們班的班長每天都要受賄,誰不給他好處,他就到老師那裡去打小報告。”
“學校裡也有這種事?”天愛阿姨的職業病又犯了,“那他都收些什麼禮物啊?”
“我哪裡知道,”管沙說,“我又不是當官的。當官的都是蛋白質。”
“什麼意思?”天愛阿姨說,“什麼叫蛋白質?”
“笨蛋白痴加神經質。”管沙得意地說,然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