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街的店鋪,可謂寸土寸金,光是店面地契就要價值數萬金。
一直以來,城東大街上的店鋪,基本上都被灕江三大家族掌控。六十二家店鋪,最起碼有五十多家都是三大勢力的產業,其中,光是霍家就佔據了二十一家店鋪。
自從霍家家主,前任灕江城城主霍柏山留書離家之後,霍氏一族猶如失去擎天立柱,家族聲威大減,加上另外兩家勢力聯手打壓,在短短不到兩年工夫,家族生意敗落,無以維持,不得已將一家家店鋪變賣。如今,在城東大家上,屬於霍家的產業,只剩一家醫館和兩家藥鋪。
“霍氏先祖便是靠開設醫館和經營藥鋪起家,因此,就算家族再艱難,這三家店鋪也不能倒閉歇業。”這句話是霍玄的二孃,許詩燕所說。
自從霍柏山離家,霍氏一族家主便由許詩燕暫代。她雖有心打理好家族,無奈自身一弱質女子,怎敵得過周遭虎狼逼迫,心有餘而力不足!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們醫館坐堂的庸醫,配製出的藥丸有毒,害得我兄弟死不死,活不活,這筆賬該怎麼算?”
霍氏醫館前,十幾個大漢堵住大門,個個凶神惡煞,吵鬧不休。在大門邊上,有一男子橫躺在地上,他滿臉青紫,嘴唇烏黑,像是中了劇毒,奄奄一息的樣子。
霍家僅剩的長輩霍千韜,還有七大弟子正費盡口舌,跟這幫人理論。霍家女主人許詩燕則在醫館內,臉色沉重,詢問坐堂的藥師,到底什麼情況?在許詩燕身旁,站立一身高足有九尺開外的少年,他長得虎背熊腰,彪悍威猛,此刻黝黑的臉膛上充滿怒意,目光死死盯著外面那些鬧事的人。
“主母,躺在地上那人,一早來醫館看病,老朽替他把脈,發現他除了肝火旺盛,身體無恙,於是便配了一劑祛火清涼的藥丸給他服用。這祛火藥丸,藥性平和,就算老朽這麼大年紀,吃上百來粒也不會有事。這人倒好,他剛服下,出去上了趟茅廁,就倒在醫館大門前不起來,說是中毒了,接著便有一大幫人來到,叫嚷不休……”坐堂的李醫師,苦著臉將自己診治經過說給許詩燕聽。
“這幫傢伙都是惡虎幫的人。在外面帶頭吵鬧的是惡虎幫的幫主秦虎,躺在地上裝死的是副幫主白小二。他們這幫烏合之眾,一向跟八極門走得很近,不用想,定是來找茬的!”站在許詩燕身旁的黑少年,此刻滿臉怒意,恨聲道:“待我出去打斷他們的狗腿,看他們還敢來無事生非!”說罷,他轉身便朝外走去。
“阿鐵!”許詩燕出言阻止。
“夫人,這幫傢伙欺軟怕硬,若是忍讓,他們會變本加厲!”阿鐵回過頭來,沉聲道。
“我也知道他們是故意來找茬,不過,那白小二如今一臉中毒模樣躺在外面,不管是真是假,他已經賴上我們醫館了。這件事若處理不當,妄用武力,不僅無法解決,反而會損害醫館名譽,招致話柄。”許詩燕臉帶憂色地道。
“那……依夫人的意思,咱們該怎麼辦?”阿鐵問道。
許詩燕輕聲一嘆,道:“李藥師,咱們先去看看,這白小二中了什麼毒吧!”
“好!”李藥師點頭。
此刻,醫館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惡虎幫的十幾人,此刻叫囂謾罵越發起勁。
“各位鄉親,你們都看見了,霍家醫館喪心病狂,用毒藥害人。這樣的黑店,若是繼續開下去,也不知要害多少無辜的人。”秦虎此刻一臉大義凜然,手一揮,招呼身旁的爪牙,大聲道:“兄弟們,砸了醫館,為民除害!”
“為民除害!砸了它!”
除了惡虎幫的人,圍觀人群中又跳出十幾人響應。他們擼起衣袖,便要衝進醫館。
“你們誰敢!”
龐峰等霍氏七大弟子擋在大門前,厲聲喝道。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