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這念頭隨即便被打消,套用霍玄的話來說,這麼一座破城,進去簡直是浪費時間!
日頭還早,他們決定繼續趕路。若能在前方遇上村鎮,再停下休憩也不遲。
二人策馬狂奔,在日落西山之際,又行了百來裡。他們運氣還不錯,在前方遠處,一座小鎮隱約可見。
“百家鎮!”
來到鎮口,霍玄瞅見路旁一塊石碑上,刻了‘百家鎮’三個大字。
“少爺,這百家鎮還真夠小的,估摸最多也就百來戶人家,還沒咱們灕江城一個大村落人多!”阿鐵坐在馬背上,手指向前方,甕聲甕氣地道。
目光看去,這百家鎮的確如他所說,不僅佔地面積小,整個鎮子好像也只有一條街道通到頭,街兩旁稀稀疏疏的建築物,仔細看去,最多也就百來戶人家。
“能找到住處就不錯了,總強過露宿荒野!”
霍玄一笑,便駕馬朝鎮內行去。阿鐵摸了摸腦袋,憨憨一笑,跟了上去。
二人剛進了鎮內,便發現在前面不遠處的街道上,聚集了百來號人。一陣陣打罵聲遠遠傳來,伴隨著,還有淒厲的野獸嚎叫聲。
他們心中驚奇,立刻策馬行了過去。待到走近,他們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一眼便看見這邊的情況。
一群衣著樸素的鎮民,足有百來號人,個個手持鋤棒木棍,神情激憤,正圍著一木籠喊打喊殺。木籠內,有一披髮男子蜷縮在裡面,他面目被凌亂髮絲遮擋看不清,只聽見在棍棒毆打下,其口中發出一陣陣怪吼嚎叫,如同瀕死野獸,叫聲無比淒厲,讓人聞之發怵。
“打死他!”
“他中了邪,得用火燒死他,方能剷除禍患!”
……
四周鎮民群情激奮。有不少人已經點起火把,朝木籠內扔去,想要活活燒死裡面的披髮男子。霍玄見狀眉頭一皺,這百家鎮的人還真夠兇殘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縱火焚燒活人,簡直是草菅人命!
他正待出手阻止,就在此刻,一道正氣凜然的喝聲響起。
“呔!爾等還不住手!”
人影一晃,卻見一身穿八卦袍的年輕道士,突兀出現在木籠前。這道士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樣子,眉清目秀,眼睛大大的,一副機靈相。他手持碧玉拂塵,腰掛百寶囊,後背還負著一個三尺長木匣。年紀雖小,一身打扮卻不俗,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輕揮手中拂塵,只見鎮民扔來的火把彷彿被一股無形力道所阻,盡皆被彈飛。
“是他!”
霍玄看清這年青道士容貌,心中一動,嘴角隨即蕩起一抹淡淡笑意。
這年輕道士突然出現,小施手段,立刻鎮住四周激憤人群。卻見人群中閃出一白髮老人,上前一步,顫聲道:“這位道爺,非我等兇殘,想要草菅人命……我們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
又有一微胖中年人上前,手指著白髮老人,對年輕道士說道:“籠中這曹二,可是曹老爹親生兒子,沒辦法,他前幾日去了一趟臥牛山,回來之後便身染怪疾,高燒不退,滿嘴胡言亂語。等到燒退之後,他就像變了個人,六親不認,如同瘋狗般見人就咬。他的親哥哥曹大被這孽障生生咬斷一隻胳膊,還將斷臂血肉吃下肚去。”
“老漢只有二子,如今大兒子成了殘廢,小兒子又變成這般模樣。如此孽障,留他活在世上也是害人,不如一死百了,落得乾淨!”白髮老人曹老爹悲慟地說道。
“無量天尊!”
年輕道士聽後神情肅然,朝眾人一稽首,沉聲道:“他中了妖毒,神智迷失,身不由己。一切惡行皆非他心中本願,你們怪不得他!”
“妖毒?”曹老爹聽後立刻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心中燃起生的希望。他立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