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是他暗中下手,我的修為不會停滯不前;不是他胡亂試驗,你的身體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少年的聲音帶著憤恨,淺色的瞳孔因為憤怒而緊縮著,熠熠生輝,竟令人不敢逼視
吳起轉過眼卻不答話。他對那個男人的感覺遠比洛寧複雜。如果不是葉宣,他就不能練成九幽天訣;如果不是葉宣,他就不可能繼承宮主之位,但是他又枉顧自己意志,將這個身體改造成了這個樣子,甚至剝奪了他身為男人最大的歡愉。功過相抵之下,倒也沒有多刻骨的怨恨,反而上次相見後,心底泛起的漣漪使得他面對師弟憤怒的指控時,只能沉默不語——雖然明知,沉默,有時候比反駁更傷人。
果然洛寧眼中怒意更甚,礙於吳起那晦暗不明的神色,便只得換個話題道:“師兄體內的陽丹可是被韓競治癒了?我察覺師兄體內似乎有異獸氣息,於你身體無礙吧?”嘴角動了動,察覺與吳起有關的話題似乎都跟別的男人有關,少年只得硬生生地迴轉,關心起男人的身體,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中閃著不作偽的關懷之色。而在吳起看不見的地方,洛寧的手指大力地嵌入了掌心,留下了數道血痕,但很快便恢復如初,不留一點痕跡。
篤定小師弟不會想知道妖丹來自哪裡,魔君便只含混地回答道:“我收了個九翼赤焰蛇的妖丹,用妖丹吸收了那股陽勁了,師弟不用擔心。”洛寧微微皺眉,師兄不擅御獸之道,怎麼會突然吸收了一個妖獸內丹並化為己用?想來應是那善於驅蟲的六極殿主的傑作吧,能幫到師兄,倒也罷了,於是就此揭過,不再追問。
“我此次觀師兄功力又有寸進,可是要準備衝擊化神了?”那尋常的語調卻令吳起有些詫異,以往小師弟說起這個話題時總是有些苦澀——大約是因為他飛昇後兩人就要分別吧,這次語氣卻殊為平淡,是有別的依仗麼?看他修為還是元嬰中期,勿說化神,就算要進階元后也並非容易之事,更非朝夕可達。但轉念一想,各人自有本身造化,說不定小師弟真有大機緣,自己何必多做猜疑。
於是便頷首道:“我也感到有突破的徵兆了,所以下一步的計劃便是去虛天山尋找煉骨草,好為飛昇魔界做些準備。”此言若是別人說來未免有些大言不慚,還是元后境界,勿說飛昇魔界,便是要衝擊化神,即使有青元丹延長壽元,也有些遙不可及。
但魔君語氣十分篤定,甚至有一股成竹在胸的意味——並非他有什麼殺手鐧還未祭出,而是他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最近他隱隱覺得自己飛昇的契機已經近在眼前了,而且與歐陽卻的交合也確實讓他看到了功成的希望曙光。化神功成下一步便是挑戰飛昇,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自然是早做準備的好。
“也好,那師兄安心在這裡休養,宮中事務你不必太過掛心,既然你已經為我安排了長老的身份,我自然可以為你好好打理。倒是如果老不死因此洞悉我身份與我起了衝突的話,寧兒不求別的,只希望你兩不相幫即可。師兄可還有別的吩咐?”
洛寧的聲音有幾分低沉,垂眸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吳起靜靜聽著,途中先點頭再搖頭,對於這對師徒之間的恩怨情仇,他確實沒有立場介入太多。葉宣雖是元后修士,但是洛寧當年只是結丹修士便可令他束手無策,自非等閒之輩,他亦沒有過於憂慮。
“並沒有特別的吩咐。只不過,我感覺這次去虛天山定是不太順利的,甚至可能會耗費不少時日。”擺擺手制止了想要說些什麼的少年,魔君繼續說道: “你還要留在這裡主理兩派事務,不要分心了去。倒是……”魔君眼中閃過異色,勾唇輕笑,眼中華彩流轉突然啞聲道:“倒是師兄怕你這段時間會甚為想念,不如,在我走之前來一發?師兄可是十分想念小寧兒的口活。”
吳起說完,便已眼帶春意地看著小師弟。現在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經歷過韓爭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