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樁惡事,薛老三未必會糾纏不放,畢竟j大的事兒,雖說鬧得挺大,可終究沒造成實質的傷害,但是那寸許卷宗裡的斑斑劣跡,讓薛老三熱血沸騰,他怎麼可能對此妥協。
什麼所謂的明珠招商引資的大局、安定團結的局面,在對比那斑斑血淚上,在薛老三心頭,自然一錢不值。
有人想定下盤子,薛老三偏要掀這盤子。
要說薛老三從來都是機敏過人,更何況,他早料到曹公子此事難為,自然備下種種後手,而那供詞和錄音帶,自然是關鍵中的關鍵,以他的機敏,又怎會只備下一份。
若非如此,尤主任哪裡能從他手裡取走所謂的證據,別說帶了四個荷槍實彈的警察,就是整個明珠的警力都到了,薛衙內要想把東西帶回市委,也定然能如願帶回。
正是見了尤主任的陡然出現,薛向知道走正規途徑,懲辦曹公子,恐怕已成思路。
很明顯,姓尤的能“死而復生”,便是明證。再加上,薛向也能猜到當道諸公的心思,若非如此,曹公子之輩也不會活躍到如今這般猖狂程度。
既然正途走不通,薛老三就只好走“邪路”,也就有了今日的七份包裹,分寄明珠七大主流陣地。
如此高調行事,薛老三自然就不怕局中人知道是自己所為,可知道了又如何,姓曹的是衙內,別忘了他姓薛的也是衙內,就因為沒有切實證據,諸公整不垮姓曹的,同樣,沒有誰能證明這包裹出自薛老三之手,自然也奈何不得他姓薛的。
再者,來明珠,薛老三本就是熬資序,壓根兒就沒打算在此地紮根,是以,他根本不怕壞了所謂的大局,引得本土勢力側目,側目了又如何?
薛老三這不招不架,就是一下,真正是打在了某人的要害。
沒辦法,姓薛的出了絕招,且是無可抵禦的絕招,人家把東西不寄別處,就寄到七大宣傳陣地,明擺著告訴你,你不處理,我就通到別處去,以衙內的本事,幹這事兒,絕對是小菜一碟,要知道人家可是百姓日報的常客呢。
話又說回來,從這個角度講,薛衙內也不是就一身渾勁兒,還是挺識大體的,至少人家還知道讓你自查自糾,若是真渾,受了這欺負,早就把這事兒弄得滿天飛了,待得那時,樂子可就大了。
可自查自糾,說起來容易,真要辦姓曹的那幫人,市委還須得下決心,幾大派系都得和衷共濟,使死力氣,才得成事,畢竟以曹家為首的本土勢力,可不是能輕侮的。
也正因如此,汪書記才會說一個弄不好,就是大麻煩,因為市委班子裡,也是分了幾撥,要結成合力,談何容易。
第七十八章入獄
也正因為難成合力,各懷心思,這平日總是唇槍舌劍的常委會,才會開得如此默默無聞。
這不,這會兒,許書記發言完,儘管還是問句,卻是沒人接他的茬兒,因為誰都知道許老頭心裡指不定怎麼樂呢,誰讓當初就人家批評專案結束的草率呢。
就在滿室死寂無聲之際,忽地,咚咚咚,會議室大門的竟被敲響了,負責做會議筆錄的汪書高大秘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了,這麼多年了,開會期間,誰敢敲響這扇大門,除非明珠市天塌地陷了。
此時,不止高大秘驚詫了,場中諸公亦是一臉驚疑。
汪書記眉毛輕撇,高大秘悚然一驚,霍地立起身來,快步行到門邊,伸手將大門拽了開來。
門外,服裝嚴整,儀態端莊的市公安局長趙永圖,和滿頭大汗、一臉緊張的市委辦公廳副主任尤賓軍。
“高主任,我部奉市委命令,十萬火急,終於搜尋到尤賓軍同志,特此來向市委送人!”
趙局長語調鏗鏘,中氣十足,宛若軍人向首長彙報一般。
高大秘知道這位趙局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