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也咬得咯咯直響。顯然內心深處,在做著劇烈的鬥爭。
“抓你走?去哪兒?”
薛向點燃一支菸,深深吸一口,吐出濃濃一團煙霧。
“你別貓玩耗子了,老子認了,狗官!”
趙傑狠下心來,一屁股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薛向微微一笑。絲毫不著惱,“認,你認什麼?你以為我要怎麼著你?年輕人,別把這個世界想簡單了。youarenaive,tooyoungtoosimple!”
“少跟老子拽文,你到底想怎麼樣?還有你到底是誰!”
“我是什麼人,你不是已經猜著了麼,我只想說得虧你今天遇見我,要不然你這輩子就毀了,年紀輕輕,不好好學習,非要瞎折騰,自以為掀開一條縫,就見到了全世界,還以此為依據,妄圖螳臂當車,說你幼稚,沒冤枉你!”
薛向霍然起身,將兜裡的工作證亮給了他,“把那張紙給我,回去好生唸書,以後,有什麼問題,有什麼困難,可以找學校,找政府反應……”
薛向正誨人不倦,卻瞧見趙傑滿臉地不屑,未幾,眼睛也狠很瞪了過來。
薛向狠很一巴掌拍在他肩上,“瞪什麼眼,你以為見到幾條蛆蟲,這個世界就是大糞堆,自以為是的東西,害人害已,你若還是個男子漢,多想想你母親吧!”
攸的一下,趙傑的眉毛塌了下來,滿臉痛苦,忽然抱了頭,蹲了下來。
薛向也不催他,點燃一支菸,遞到了他眼前,趙傑略略遲疑,終於接了過來,低了頭,大口大口地抽了起來,未抽兩口,便猛烈地咳嗽起來。
咳嗽方止,他狠很講煙扔在而來地上,一腳踩滅,抬起眼睛,已然充滿血絲,“誓約書我可以給你,不過,我要知道你想怎麼著我們,你別忘了,我們都是學生,都未成年,這只是我們瞎胡鬧玩玩而已,你定不了我們的罪!”
“這種鬼話,你自己信麼?如果你自己信,何必問我如何想!”
“你!”
“趙傑,我真想大耳刮子抽你,自以為聰明的蠢貨,既然你自有主張,那就滾,何必坐在這兒,跟我廢話!”
蹭的一下,趙傑站了起來,抬步就走,可沒走到五米,終於又定住了腳步,扶著岸邊的老柳樹,嗚嗚地哭了起來。
到底是年輕人,一時血勇,認為真理在手,天下我有,要攪亂四方風雲,好名揚天下,可真當慘烈的後果突然到來,那比脆生生玻璃強不了多少的心理防線,立時崩塌。
此刻,趙傑想的全是,上百同學被自己拖累,自己老母將來無人奉養,鬱鬱而終,這種種可怕的後果,紛至杳來,他一個半大不大的小男人哪裡承受得住。
“你有什麼打算?總不會就一直在這兒哭吧,你母親可等著你買菜回去呢!”
薛向一支菸抽完,步到了他身前。
趙傑這才想起,身邊還有人,趕忙擦乾眼淚,想起在人前哭了,一張白臉臊得通紅,“你說吧,我到底會有什麼下場,總之,不能牽連到我媽媽!”
薛向嘆氣道:“你真的以為現在是封建社會麼,搞株連,你揣著些怨氣,聽了些鼓動,就以為真理盡在己手,你何時想過這個世界好的方面,算了,我也不跟你上思想教育課了,會有人來給你們上的,你現在把那個勞什子誓約書給我,再寫一份自白書給我,我知道你受了委曲,見不得贓官,你們鬧騰的目的,不就是消滅這些贓官麼,自白書裡也可以點出來,會有人給你們做主的。”
“我想知道我到底會被怎樣,會不會被……”說話兒,趙傑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想什麼呢,毛孩子!”
這會兒,薛向已經難得跟這傢伙較真了,初始,他還真以為這傢伙有成熟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