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青壯大漢神情嚴峻地站在車旁,身姿筆挺,眼神如同出鞘的利刃,犀利冷酷,有路過的行人偶一駐足觀望,那些壯漢冷冽的目光立即掃視過來,刺得行人們自覺地加快腳步,匆匆遠去。
警局裡平時用來訓練的操坪上,百來個警員服裝整齊地列隊待發,南嶽區警局局長親自帶隊,肅然待命。寬大的會議室內,一個便服中年人在作著最後的出發動員:“大家都聽清楚自己的任務了,現在,行動。”主持臺下的人齊聲應是,其中竟然還有幾個身著迷彩陸軍裝的軍人,在行動的命令下達之後,馬上拿出電話,發出更簡潔的命令:“立即行動。”
十分鐘後,南嶽區本地的居民和外來的遊客驚愕地看到數十輛軍車風馳電掣地駛入街區,分別在各個道路口停下來,全副武裝的軍人從車上跳下,在各大街小巷密密麻麻地佈下了崗哨。各大小賓館酒店裡,每層樓房都有兩名警員帶著兩個穿黑西裝的壯漢組隊,挨個地在每個房間對客人進行巡查,仔細地檢視著客人們的證件,只要覺得某個物件稍為有些可疑,就帶到一邊進行詳細的盤問。
一輛掛著軍牌的越野車裡,便服中年人與一個戴著大校軍銜肩章的軍人並肩而坐。
“老頭子這次出行不止一天兩天了,沿途的安全保衛工作做得不錯嘛,也沒見什麼動靜麼,怎麼到了這裡就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哎,我也算是服了你們,拿個雞毛當令箭,盡折騰人。”大校有些漫不經心地同中年人拉著話。
中年人瞥了他一眼,並不回答。
大校對他的冷淡不以為意,又說道:“抓捕幾個見不得光的小角色有什麼大不了?陽山市不是也有部隊駐紮麼?一聲令下還不是招之即到,還用得著特地把我這個特種野戰大隊拉來配合你?是不是中間有什麼名堂?”
中年人很乾脆地閉上了眼假寐。
大校無聲地詭秘一笑,說出來的話卻顯得有些氣急:“羅老二,我們好呆也在一個軍營裡滾爬了十幾年吧?現在你出去高升了,兔子尾巴長了,就不認往日的弟兄了,別人怯你狗屁的什麼秘安局幾分,我許老三可不怵,羅老二,我可告你。”看見中年人猛地睜開了眼,哼哼著又道:“甭跟我講什麼紀律規矩,許老三懂得不比你少,我告你,這一套鳥道理不消來,今天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
中年人瞪了他好半響,有如刀削般的面龐上的線條紋絲不動,大校只是毫不示弱地回瞪著他。中年人終於苦笑了一聲,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老三,我看你這幅臭德性就是到棺材裡也改不了。”
“甭打岔,說正題。”大校繃著臉。
中年人的臉色又嚴肅起來,正色道:“老三,有些東西現在確實不適宜你知道,你只要好好地配合我這次的。”
大校死盯著他不說話。
中年人識趣地住了口,嘆了口氣,才輕輕吐出六個字:“老頭子,大哥大。”
大校滿意地點點頭,連下巴上都寫著果然如此。
“砰砰砰”,忽然有幾聲沉悶的槍響傳過來,兩人的臉色倏地一變。
衡嶽大酒店五樓的一個房間裡,一個人雙手被銬,抱頭趴在一張凳子上,渾身不停地抖動,旁邊仰天躺著一具屍體,身上布著幾個彈孔,警員和黑西裝們在房中緊張地搜尋著。
“誰開的槍?”便服中年人把手裡的兩張身份證狠狠地甩在地上,厲聲怒喝。
一個警員臉色煞白,勉強挺著胸膛應道:“報告,是我。”
中年人轉頭盯著他:“為什麼開槍?”
警員感覺中年人的眼神象一枚釘子般釘著自己,雖然雙眼陣陣發疼,但眼皮霎也不敢霎一下,努力鎮定著回答道:“報告,這個疑犯拒不接受審查,並且在逃跑時持械襲擊我,被我當場擊斃,後查明死者是網上通輯在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