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達到了有一百四五十碼。這條公路並不是封閉的高速線路,許大路登即火大:“靠,你他媽的以為自己在開飛機麼?嫌命長了自個吃藥上吊去,差點就禍害了老子。”正待進檔加油追上去,陳可兒忙阻止他道:“別這樣,你要是這麼追上去,不也是跟他一樣的行為了麼?”許大路想想不錯,按下心火,稍提高些速度向前駛去。
駛了近一個小時,前面已是外環線,許大路眼尖,早瞧見遠處分岔的路口處收費站前排了好長的一條車龍,催促通行過道的車輛鳴笛聲此起彼伏,皺眉道:“怎麼又給堵了?”駛到近前,發現前路的交通好端端地並無阻礙,只是收費站的通道讓一輛黑色小車給堵住了,許大路凝目一瞧,可不就是剛剛駭自己一跳的那輛車麼?心花怒放之下把車往路旁一停,招呼陳可兒道:“可兒你在這等會,讓我去‘教育教育’那個開‘飛機’的傢伙。”陳可兒有些不放心,道:“大路,別鬧得太開了,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許大路大咧咧地一揮手:“安啦,我說他兩句就回,放心放心,不會把他怎麼樣,外邊太熱,你呆在車裡休息好了。”陳可兒這數月一直跟他呆在一塊,知道他也只是平時胡鬧慣了,行事並不會當真出格,點點頭讓他去了。
許大路摸出一幅碩大的墨鏡架在鼻樑上,擋住了大半個面孔,一步三搖地晃到收費崗亭處。
黑色小車駕駛座邊的車窗玻璃降下了一半,一個年輕人梗著脖子叫嚷道:“喂喂喂,快點找錢,老子忙得很,沒時間跟你們這些沒長眼的二腿子窮蘑菇,快點快點。”
一個收費站的工作人員站在車旁,左手捏著一張百元大鈔,右手握著一疊大鈔,滿臉難色,小聲小氣道:“先生,您可否先等一會,要不然,您看可不可以這樣,您先把車停到邊上,我們磋商一下,把您剛才所交納的費用退回給您,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行不行?”
許大路已經晃悠到車旁邊,只見那青年外相到還是精神,面目也不錯,算得上一個英俊的年輕人,只是給一隻大大的鷹鉤鼻子破壞了臉部的整體感覺,許大路不自覺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稍作比量,尋思:“這傢伙的鼻子怕不比老子的要大上一半,靠,天賦異‘鼎’啦。”從他所處的角度望向車內,只見副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個妖嬈嬌媚風情萬種的美豔女郎,戴著幅變色鏡,膝上放著一個大方便袋,袋內滿滿地塞著大把大把的零鈔,饒在興趣地看著事態的發展。許大路似乎覺得在哪兒見過這女郎,正在思忖間,大鼻子揮手嚷道:“你們他媽的剛才不是硬叫老子交錢盡公民的義務麼,奶奶的,敢讓老子掉份子,老子今天心情好,配合你們的工作,你們不要給臉不要臉哦?快點開票找錢。”
那工作人員陪著笑臉道:“先生,這事是我們的工作人處理不當,有不是之處請您大人大量,高抬貴手就放過去吧?”
見他如此低聲下氣,大鼻子態度略有鬆動,嗯了一聲,爽快道:“這事就這麼了了也行,這樣罷,你把這站裡所有的人都叫出來,集體跟我道個歉,以後呢,老子的車再透過這裡,你們必須恭恭敬敬地敬禮放行,還得說大爺您走好,我的要求就這麼簡單,怎麼樣?”
那個工作人員臉色大變,氣得嘴巴都哆嗦了,心裡發恨道:“你他孃的也太欺侮人了,不就是仗著財大氣粗麼?老子明知道惹你不起也要跟你鬥一鬥,今天就算是舍了這身皮也非要拔你幾根毛不可。”扭轉頭就想叫收費站的協管人員強行拖車。大鼻子瞧出他心思,只是微微冷笑。那人叫過了幾個協管人員,卻又把他有恃無恐的表情瞧在眼裡,一時心中又有些猶疑,患得患失起來,不敢立馬喚人動手。
許大路及時站到他面前,稍仰起頭用鼻孔對著那工作人員,拉著腔調哼哼著道:“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堵塞交通幹嘛?知不知道這是違法行為?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做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