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遺憾的表情。
“什麼意思?”
靈兒抬頭,滿臉的挫敗,把畫往旁邊一扔,指著風天澈的手,“你這好好的一個畫家,妙手丹青,”又看著桌上的畫像努努嘴,“畫我這麼一個不漂亮的人,真是浪費了。可不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米,再巧的手也做不出來飯。同樣的,不是好的模特,再厲害的畫家也畫不出美女。”靈兒一邊說著一邊嘆氣搖頭,那架勢好像真遇到了什麼千古難遇的憾事。
天澈拿起畫,“不漂亮嗎?這是我看你第一次把頭髮梳得整齊的模樣,看著還行。”天澈邊說著邊點頭,然後又看看靈兒,把畫和她並排比放,又搖了搖頭,“好像還是少畫了些東西。”
靈兒經不住他這麼打量,伸手把畫撥開,跳下案來,“我要走啦。”
天澈把畫卷收好,“怎麼才來就要走?”
靈兒道,“我路過這裡,順便看看。”
“路過?”天澈疑惑地仰頭看著頭頂的窟窿,又抬頭看看眼前的靈兒。
靈兒面上尷尬,“那個,其實我是夜遊神,在天上游啊遊的,不小心就掉下來了。”
天澈眯了眯眼,放下畫卷,“誰帶你來的?”
靈兒撇撇嘴,煞有介事道,“一個絕頂高手。”
“誰?”
“都說了是絕頂高手,高手怎麼能隨便告訴人名字呢?”
“你不認識他?”
靈兒點點頭。
“靈兒,”天澈抬手勾起靈兒下巴,強迫她看著他,“你這謊撒的也太不高明瞭吧?”
靈兒拉下臉,“我就是撒謊,你愛信不信。”瞪迴天澈一記白眼,扭頭就走。
天澈拉住她,從後面抱住,“不想說就不說了。”天澈邊說著嘴唇輕輕摩挲著靈兒頸項。
靈兒覺得癢,抬起肩頭避開天澈的吻,“我真的要回去了,很晚了。”
至此,只能說,靈兒是在是太不瞭解男人了。這種時候天澈怎麼可能放過她?
天澈收緊胳膊,一面在靈兒頸項吻著,一面在她耳邊吐氣,“不要回去了,留下來陪我。”
靈兒心裡一陣悸動,好似有一種奇怪的感情在體內流竄,心煩意亂,很不好的感覺。靈兒呼吸急促了起來,伸手去推天澈。
天澈反手將她的手固定在胸前,繼續吻著。靈兒手不能動,傻傻地站在那裡任天澈親吻。天澈以為得到默許,動作大膽了起來。
當天澈的手觸碰到衣下的面板時,靈兒一個激靈,慌忙跳開。天澈沒防備,被靈兒掙脫開去。
靈兒頭也沒回,急急朝門外走去,邊走邊揮手,“那個,我要走了,晚安。”
天澈愣一下,立時又上前捉住靈兒,“怎麼了?”
靈兒回頭,咽咽口水,她該怎麼跟天澈說?
矯情地說,“我不像其他女人。”
或者,認真說教,“我們還沒結婚不可以婚前亂性。”
再或者,裝天真,“媽媽說晚上要早點回家,不能和男生過夜。”
靈兒今天來本來就是向天澈告別,如果換種方式,也許靈兒真的就留下來陪他了,就像當初和南寂一起剪燭火一樣。
可天澈這是□裸的誘惑挑逗啊,靈兒再傻再笨再不懂男女之事,也不可能不懂這個呀。
“我就是來這裡看看,現在看完了,當然要走了。你也要忙,所以不用送我了。”
最近事多,天澈心煩,靈兒從天而降讓他喜出望外,其實已是知足,方才那些舉動不過是情之所至,並非真要冒犯靈兒。現在見靈兒這麼說,也知曉自己剛才唐突了。
天澈壓下心頭□,淡淡一笑,“我不送你,你要怎麼走?難道那個帶你來的絕頂高手在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