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生,今天酒吧不營業,你不要亂跑。”
“怎麼回事?” 葉兆言抬眼皺眉,“不是讓你們不要放閒雜人等進來嗎?”
“對不起葉總,我們跟這位先生好好說了,可他偏偏不聽,硬是要闖進來!”看護人員急得都出汗了,這位葉總在這兒坐了很久了,誰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現在他們一個疏忽放了這人進來,不知道這火氣會不會降臨到白己身上來。
“閒雜人等?今晚我和葉總同是天涯淪落人,怎麼會是閒雜人等呢?”秦宇很自覺地坐在葉兆言旁邊一張高腳凳上道,“葉總一個人喝悶酒也不嫌冷清?”
周圍的人已經被葉兆言凍得不敢亂動了,誰也不知道旁邊這位怎麼一點都不怕。他們正等著葉兆言釋出把這人丟出去的命令,卻聽見葉兆言衝調酒師說:“再拿個杯子來!”
眾人石化,看著秦宇自己倒滿一杯道:“先乾一杯!”
“你們還不出去?再放人進來——”葉兆言冷冷道,眾人頓時嚇得小跑了出去,今晚絕對不能再放人進來了。
……
“葉總真是好興致,一個人在這裡喝酒,不像我,還眼巴巴地跑去參加人家的婚禮。呵呵——”秦宇一邊搖頭一邊笑。
葉兆言冷冷道:“你這是在嘲笑我,直到她結婚都沒有勇氣去參加婚禮。”
他和秦宇之間,不止一筆賬要算,不光是生意場上,還有在和蘇思瑤的情事上。說起來,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居然會和秦宇坐在一起喝酒。秦宇當初玩弄手段從自己手上搶去蘇思瑤,自己一半是諸多事情牽絆沒有多加理會,另一半其實是將主動權交到了蘇思瑤的手上。他只是沒有想到,蘇思瑤那麼渴望陽光下的戀情,他不能給的,她就從別的男人那裡取得。他和蘇思瑤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自己的內因固然是一部分,但是秦宇的推波助瀾,也起了很多作用,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很記恨他。
“不是嘲笑,只是羨慕你,真的。”秦宇把玩著手中的空酒杯,杯底還有淺淺一點酒水,被他晃得搖曳生光,“你避而不見總好過我望而卻步,我今天去是去了,只是車開到禮堂的外面,聽到那婚禮進行曲的音樂,我就受不了了。所以啊——後來我讓司機替我把賀禮遞進去了,在車裡聽了半天的曲子和鞭炮。你說,我是不是找罪受?呵呵——”他苦笑著,繼續給自己倒酒。
葉兆言眼底冰冷的寒氣此時也不由得稍稍散了幾分,舉起手中酒杯道:“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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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酒水灌進去,猶覺得不夠過癮,他們連連喝了三杯,才覺得胸口那點燒起來的感覺像是能把那點鬱悶發洩了幾分。
……
秦宇一邊解開領帶死死的束縛一邊笑:“葉兆言,我做夢也沒有想剄,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面。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你沒想到,我也沒想到。”
原本以為,蘇思瑤的選擇只可能在他們兩人之間,誰想到中途會殺出一個宇陽?
吋兆言曾經自信滿滿她想著,蘇思瑤和秦宇在一起也是貌合神離,她是那麼迷戀和自己親熱的感覺。她的第一個男人是自己,五年的地下情人,彼此對於對方的身體是那麼熟悉,即便暫時分開又怎麼樣?憑著所有的直覺,他最終還能將她找回。
秦宇也曾經執著地相信,蘇思瑤跟葉兆言五年了,那麼輕易被拋棄的感覺,和自己當初拒絕愛她相比,這種傷害實在是太大太大。只要自己一直守著等著耗著,她終究有一天會愛上自己,葉兆言和蘇思瑤,他們的愛情終究敵不過時間。
他們都這麼堅定地以為,等到宇陽殺出來的時候甚至都不曾真正在意。
可是,現在他們愛的女人,懷著那個男人的孩子,和那個男人一起走進了婚姻的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