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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心胸鬱悶》

頭來,就像霜打得茄子似的,無精打采的倒在床鋪上。他只能示弱,只能表現出痛苦和無奈,只能這樣來躲避對方的質問和憤怒,是啊,自己就是無禮啊,自己就是欺騙了人家啊,雖然,那時候自己還不是陽痿,可是,自己是死精子,自己是知道的啊。

他慢慢的從兜裡掏出自己的病歷本,給王景紅看,說自己已經走了幾家男科醫院了,人家都說,這是很普通的現代病,現代病,很快就會治療好的。

王景紅似乎相信了範月明的話,反正,她也沒聽同學們說過誰誰誰有這樣的病,誰誰誰治療好了這樣的病,她對很多現在流行的現代病都很陌生,比如,什麼三高症,什麼抑鬱症,什麼陽痿一類的病,都是那麼陌生。

王景紅看了看錶,催促範月明去教職工食堂去打飯。

範月明說打飯太費事,還很髒,不如去食堂吃飯。

王景紅說自己沒臉見人。

範月明問: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怎麼就沒臉見人了?

王景紅說:我雖然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我和人家那些妻子不一樣,我沒有這個大城市的戶口,沒有工作,我現在看見人家就感覺是低人一等。

範月明安慰她說:哎呀,等你有了博士學歷,也就不會低人一等了。

王景紅說:我當然要上碩士然後就是博士,你去給我找人吧,我要上學,你準備我上學的錢吧。

範月明諾諾的拿著飯盒和飯碗去打飯了。

走到外面,他忽然質問自己,那個女人是誰?我憑什麼要管她吃飯,住宿?憑什麼要給他找這個辦那個的?憑什麼?難道,兩個陌生人,就因為一紙結婚證書,自己就要擔負起她的一切費用?上學,辦戶口,找工作,吃飯,消費,啊呀呀,自己為什麼自找苦吃啊?為什麼作繭自縛啊?為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啊呀呀,真是愚蠢,愚蠢啊。怪不得,人家說,女小資最最最可怕,自己現在才知道啊,找來個女小資,就是找來了千斤重擔,找來了壓抑的心情,找來了無數痛苦啊。

他忽然感覺全身無力,坐在食堂門口,等待大家散去,自己才敢進去。

是啊,自己也好像忽然低人一等了,也好像無臉見人了啊。是啊,自己結婚兩次,自己的妻子沒有大城市戶口,沒有博士生學位,沒有工作,自己真的怕見人,怕人家問起自己的新婚妻子啊。

買來飯菜,王兩個人就默默的吃飯。

王景紅忽然說:唉,沒有想到,過去上學的時候吃食堂,吃大鍋飯,大鍋菜,現在,結婚了,當人妻了,還是吃食堂,這飯菜都味同嚼蠟啊。

範月明諾諾的安慰著王景紅:沒有辦法啊,咱們這間斗室沒有廚房,等有大房子了,有廚房了,咱們自己下廚做飯啊。

王景紅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範月明,你可知道那協議書上面有規定呢,你要給我住大房子呢。

範月明不敢說話了,他很害怕提起那個協議書,那是自己最最最愚蠢的表現了,自己為什麼就和人家一個小女孩簽訂什麼協議書呢?這協議書拿不上臺面啊,如果讓學校的領導和老師們知道了,在人家本科生小女孩危機時刻,自己承諾那麼多,等於是欺騙人家小女孩,以結婚和佔有為目的,要挾人家小女孩啊。

王景紅冷若冰霜:告訴你,協議書上規定的你的義務,必須馬上辦到,給我找工作,辦戶口,蓋房子。

範月明諾諾的收拾著飯盒飯碗,走出那間斗室。

他不敢再在房間裡待著了,在這裡自己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被煎烤的難受,痛苦異常。

她不停的逼迫他去為她辦這辦那。

這些,人家都是理直氣壯的理所當然的提出的,這些,都是自己答應過的,都白紙黑字寫在上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