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男女有別,怎敢亂闖?”白無常立即給蛇王女兒遞了個眼神。
她會意,搭起雷淚蕾向後堂走去。白無常又笑說:“菩薩儘管行善,前堂有我照料。”
瞪了黑無常一眼,老闆娘隨兩個女子轉入後堂。
目送老闆娘離去,白無常苦笑勸慰:“世間奇女子何其之眾?多有怪癖,小爺勿怪,忍了吧。”
黑無常邁步出門,在雨中照料馬兒。
白無常轉念一思,老闆娘步態輕靈,舉手若蘭,膚色皎白,一副仙子面容。
不像是村中尋常酒家……有些奇怪,但怪在哪裡?卻又說不明白。
獨坐孤堂飲茶,心聽絲雨潤物。
別有一番清靜。
清靜時不多,便被老闆娘的腳步聲打破。
她自後堂轉回,坐在白無常對面。白無常立即斟茶奉上。
接過茶杯,放在一邊,說:“她們兩人,我已安排妥當,你去喚回那個混人,咱們聊聊咱們的事情。”
這話中另有深意,白無常眉頭一鎖,難道已經上當?
心中念著驚險,臉上仍是嬉笑:“菩薩如果是談供奉的事情,我還可以做主,滿車金銀,隨菩薩取拿,不必招那混人回來,省得再惹菩薩生氣。”
“沒有他,不成局。”放下茶杯,明眸一閃:“黑白無常君,昨夜真熱鬧。”
她果然不是常人!
“敢問仙人貴姓?”白無常立即正色,不敢再做笑談,沉了一口氣:“如有得罪之處,還望高抬貴手。”
正在軟語相求時,黑無常已邁入酒家,面色焦急。
想是在外面看到了老闆娘迴轉,心繫雷淚蕾的安危,不肯耽誤片刻。
人齊了,老闆娘盯著黑無常,冷笑一聲:“黑君昨夜罵的過癮嗎?”
“你是何人?”一聽她道破自己的身份,立即沉下面目,凝聚一口真氣,就要破臉。
老闆娘絲毫不懼黑無常的氣勢,輕身走到門邊,以後背對著二人,望著廟堂的方向,輕聲回:“黑君昨夜罵的,就是我的心上人。”
曇花仙子?
頓時倒吸一口冷氣,莫不想令三界嗟嘆的痴情仙子就立在他們眼前!
“如此說來,大家是自己人。”白無常立即賠笑:“仙子的大名已經冠絕三界,受世人敬仰。有情人莫不以仙子為榜樣。昨夜我兄弟二人也是因為仰慕仙子痴情,又憐惜仙子悽苦,才對尊者菩薩說了幾句公道話,從這個方面來說,大家可……”
“悽苦,或,不悽苦,是誰說了算?”曇花仙子轉頭冷目,再問:“你不是我,怎知我心中所想?”
“這……”白無常苦笑:“自然是仙子說了算。不過,曇花仙子與韋陀尊者的痴情絕事已成佳談,所以……”
不理白無常,曇花仙子死盯黑無常:“我的男人,我來管教,何須你多言?”
直言回:“他斷絕七情六慾,已不是你的男人。”
“只要他愛過我一刻,他就是我的男人。”曇花仙子厲聲反駁。
輕吸一口氣,婉轉回身,無限嬌羞:“只要我愛過他一刻,我就是他的女人。”
果然名不虛傳,曇花一笑,只為韋陀。
曇花在,韋陀在,柔美的一笑,何時能歸來?
三人沉默,任曇花仙子思緒遠去。
一盞茶的功夫後,白無常跟進兩步,輕聲相求:“望仙子能賜回二女,我等不再打擾。”
“晚了。”曇花仙子轉身,冷顏:“你們已經種下惡因,還敢說什麼打擾不打擾?”
黑無常不願多做磨蹭,沉聲問:“你將她們怎樣了?”
“我想怎樣就怎樣!你能怎樣?”曇花仙子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