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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前,酒氣熏天,白無常一人獨擋眾人,酒已喝透了靴子。

新郎早已耐不住性子,鑽進了洞房。

回手關上新房門窗。

一口氣熄滅紅燭光。

新婚春光,不能外洩,所有的新郎都是這樣。

新娘雖然有紅蓋頭遮著臉,也立時知道屋裡變暗。

沒有害怕的嬌羞,卻抽出一把短刀。

月光隔著窗紙滲入,映得短刀寒氣逼人。

一聲冷豔的喝斥:“你敢過來,我就殺你。”

細想前情,自己竟不是他的對手,又決絕的補上一句:“殺不了你,我血濺新房。”

新郎止住身形,果然不敢再動。

本應鶯聲燕語,細說情話。

繡被花褥上,怎麼變成了演武場?

等了許久,不見他回話,新娘再次冷哼:“你別會錯意,我肯與你拜天地,無非是兄命難違!”

他一聲不吭,聽到水響,想是他為自己倒了一碗茶。

始終將短刀護在胸前,沒有半絲鬆懈,新娘沉聲:“後面有地道,呆會兒趁他們酒醉的時候,你快走,反正我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不會背地裡罵你。”

他喝了一碗水,又吃起了水果。

一句不回,好叫人惱!

怕驚動了前堂的人,新娘不敢高聲,壓低聲頭,冷冷的逼問:“你走不走?”

他惜字如金,仍然不語。

臭男人,他不肯走,定是想上我的床,痴人說夢!

短刀隔空一劈,抽出響風,新娘再次恨聲:“登徒子,看來你是想跟我耗上了!”

任憑新娘如何罵他,新郎總是不言不語。

都進了洞房了,要是不溫存個夠,哪有被趕走的新郎?

攥著刀,沉吟了一會兒,新娘轉聲冷笑,語氣陰陽作怪:“你要是有膽子,就留在這兒,看本姑娘怎麼取笑你。”

取笑?

昨夜她動手打,今夜她張嘴罵,還能怎麼樣?

再也按奈不住心性,新娘抓掉蓋頭,借月色看到一個人影,正坐在桌後吃著葡萄。

喝過喜酒,再食喜果,然後睡我,他打的好算盤!

兩聲冷笑,新娘語氣陰寒:“你我結親,只是擺擺樣子,休想有夫妻之實。我從明天開始,每天都要找綠帽子給你戴,讓你一生從頭綠到腳。”

她瘋了!有少年英雄不用,卻想招惹野漢子!

聽到這裡,新郎再也吃不下葡萄了,轉過頭盯著新娘。

他終於忍不住了嗎?

今夜無非兩種結果,我殺了他,或,他殺了我!

見到新郎身形凝定,新娘再次冷笑:“你放心,你的綠帽子,一定是最綠的那種。我不妨明言對你說,我是女風。從明天起,我天天下山睡女人,睡不同的女人,回來給你講不同的故事……”

難怪紅妝不愛英雄,新婚夜要做殺人地。

原來,呼延烏珠是女風。

這一切,都能解釋通了!

哪個男兒在新婚夜能忍受這種屈辱?

新郎終於站起來了!

橫刀在手,已拿定了必死的決心,只要一招刺不死他,就要斷儘自己的年華。

新郎沒有逼近,而是晃起了火折,重新燃起紅燭。

燭光搖曳,映紅了新郎的臉。

終於看清了他的面目,呼延烏珠瞬間愣住。

新郎竟是沙紗莎!

她怕新娘驚叫,先對她做了個壓聲的手勢,再頑皮的一笑,替新娘斟滿一杯茶。

走過去,送到她手裡,嬉笑一聲:“呼延姐姐,說了這麼多的話,一定口渴了吧?”

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