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到每一個人的心裡。所有的人不再多言。忽然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沒了意思。
玄天帝緊皺著眉頭,不再言語。
皇甫哲再也不想多說,雖然這是最後一次,雖然之前他對她說過這段時間不要相信看到的聽到的。可是,他還是不忍心。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殘忍的殺手。那句話如同一把刀子捅進他的心裡,每一個字似乎是那嗜血的蟲蟻在他心裡撕扯著。
他再不顧什麼計劃,不顧納蘭明的勸阻,直接一口答應了下來。讓人把逝兒移到他準備好的鋪了暖玉的馬車中離開了。
一到天狼國界內,皇甫哲馬上下馬,正要去看他的逝兒,便收到了獨孤鏨的訊息,證實了一切不安。
皇甫哲感覺到世界忽然坍塌了一般,瘋的一樣衝上馬車。抱起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在絕望中,他騙自己說剛才看到的訊息一定不是真的,他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解藥放到她鼻息間,試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馬車中瀰漫了刺鼻的藥味。白風奪過瓶子,道:“王爺,沒用的。逝兒中的根本就不是迷漯,是緩命散。”
皇甫哲知道什麼是緩命散,他不信,不願意也不敢相信。呵斥道:“你住口,亂說些什麼,我的逝兒怎麼可能中什麼緩命散,不可能的。”
隨後,皇甫哲撫摸著思念了不知多久的卻沒什麼生氣的面容,低聲道:“逝兒,你醒醒,我知道你一定醒了。你想讓我害怕難過是麼?你辦到了,小魔女,你贏了。聽到了嗎?別淘氣了,別調皮了,醒過來吧,我給你解釋一切,你快點醒過來。你還欠我一個解釋,我也欠你很多解釋。快點,現在不是調皮的時候……”
皇甫哲一聲聲的呼喚讓在場的人都說不出話來。誰都希望一切是按計劃發展的,可是不是,玄天帝的到來只是陰差陽錯罷了。這個時候,再鐵錚錚的漢子都忍不住轉過頭去。納蘭明看完了病歷,抹了把眼淚。上前一把抓住皇甫哲,呵斥道:“皇甫哲,你給我振作點,她病歷裡說她中了緩命散,聽著,是緩命散,不是迷漯。藥血人已經死了,你聽到了嗎?”
皇甫哲猛的抬起頭,眼睛已經發紅。冷聲道:“住口。”隨後一把又不自覺的抱緊了懷中的人,想著:逝兒最怕冷了,就要下雪了,她一定很冷,一定冷壞了。這個時候只能這樣抱著她,用自己來溫暖她了。
皇甫哲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一把奪過納蘭明手中的病歷,翻到後面兩頁看了起來。反射性的鬆了鬆懷裡的人肩膀,眼中透露著深深的傷痛與自責。為什麼這麼短短的幾個月,他的逝兒就受了這麼多的苦,懷裡的人是那麼清瘦,比在楊林鎮看到的她還要瘦弱許多。
皇甫哲壓抑了自己的痛楚,吩咐道:“儘快趕回興都,八百里加急把逝兒的病歷送到國師手裡,要他想盡一切辦法。以後軍事上的事情暫時交與納蘭將軍和白風處理。雅蘇,記得以後都熬易消化的燉品,融入湯中的那一種。”
“是,王爺。”一邊的人回道。
“都下去吧。”皇甫哲吩咐道,不想再多說什麼,只能好好的護著懷中的人,感受她那微弱的氣息。她的氣息真的很弱,弱到就快感受不到了。
“逝兒,沒事了,有我在,一定會沒事的。你不是說你在我懷裡面最是安心的嗎?所以,一定沒事的。”皇甫哲的臉的貼上懷中人的面頰,溫暖著那冰涼的面容。他多想她再同以前一樣俏皮的睜開眼睛看著他,他一動,她又低下頭裝睡去了。可是,不是了,“逝兒,你為什麼要叫逝兒呢,是在告訴我,不抓緊你,一不小心你就會不見了麼。”
“可你是我的妻啊,是我的妻,不管外面怎麼說,你是我唯一的妻。不管以前有什麼誤會,你都是我認定的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