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來殺我們。不可能,皇上對你的痴迷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就算他信你再絕情都不捨得殺你。你也說了,她這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會冒這麼大的風險?”蘭琳不相信的底聲道。
“有時候再謹慎的人,發現了更大的隱患,需要冒險的時候,還是會放手一博的。她能以一個弱者的身份在我們身邊待這麼久不被發現,就說明了她不簡單。所以,她也一定考慮到我們這個層面。不會馬上下手,但是一旦出手,就一定要置我們於死地,而且以她的謹慎,一定要親眼看見我們死。不過你放心,她應該更願意親眼看著我死。”我冷冷的看著外面的一片慘淡,說道。
“逝兒,你別嚇我。為什麼要這麼說。”她抓緊我的手,有些發抖,似乎一鬆手我就真的不見了一般。
“你別這麼緊張。你知道,坐以待斃從來就不是我的風格。就趁她準備的這段時間裡,我們也好好的籌劃一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我回握她的手,說道。
她點了點頭,畢竟以前是皇后,她做事情應該也就很謹慎周密的。而且她的穩重也就我在這後宮裡見著最好的一個。到時候,她應該是可以應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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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霜凍滿天,我今天特意起了個早。深吸一口氣。看著滿園的蒼涼,一派平靜。只有那夏末時候整理出來的秋菊傲然鬥風霜,風姿愉悅。本效能耐寒,風霜其奈何。縱使大火燒了這片土地,縱使風霜再冷冽,生命還在延續。一切也還在繼續。
今天我特意穿著鑲著白狐毛邊的紅衣長袍來到菊亭,到了秋天,裡衣兩天一換,外袍七天一換,也就是說這七天我都會穿這件衣服。
每隔個一兩天,這裡都會出現一些被射死的飛禽。我知道那是夜凌送來的,而那鳥的羽毛上沒有半點霜露,甚至身上還有溫度,那就是早上送到的。
我正護理著菊花,便聽到噗的一聲。我馬上喊道:“夜凌,你等等。我有事情要請你幫忙。”
我想他應該是會停下來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他一定會回過頭來聽我說完。
他果然又飛回來了。只是看著我,並不說話。
“你能送我一把匕首嗎?就是那種十字型的。”我直接說道。
他一皺眉,不再用低啞的聲音回道:“你要那嗜血刃做什麼?”
他的聲音其實是很好聽的,卻不知道以前到底隱瞞些什麼。我頓了頓,回道:“沒什麼,只是想拿把匕首防身罷了。這宮裡老是有貓狗出入,我怕那些東西。所以有把匕首放身上更有安全感。而且,那個廚房的刀都不夠利,你抓來的這麼鳥有些已經是長老級的。刀都磕了。所以順便也當菜刀使。”
他嘴角先是一抽,而後又皺起了眉頭。
這就對了,我直視他的眼睛,繼續說道:“到底給不給啊。不給也可以啊,你到是說說看,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說出來了。我滿意你的答案了,那我就不要那個什麼嗜血刃了。如何?”
嗜血刃,好名字。我要的就是嗜血刃。
他臉有些紅,很不自然的轉過去,掏出一把匕首遞到我面前。說道:“拿去吧,用的時候小心些,這是用玄鱗悍鐵鑄成,鋒利得很,別傷了自己。”
我接過那把匕首,嗽的一聲拔了出來。果然是暗殺的好工具,以前青草用它殺我二哥的時候,我沒細看。現在認真看看有四片刃,渾身陰寒卻不如其他匕首光滑明亮。即使是在白天放在太陽底下也見不著它反射出什麼光影來。就是它了。
我收起匕首,笑了笑,故意問道:“聽說這月十五,也就是後天,皇上要去南城辦點事,要留一夜才回來。你有跟著皇上去麼?”
“我留守皇城。”他頓了頓,回道。
其實從蘭琳外面的親信打探的訊息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