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如束素,每一份弧度都透著美感,找不到任何殘缺,完美得不像是活人。
“哦,你真的來了,我該稱讚一下你的勇氣嗎?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儘管顯得有勇無謀。”
可惜,伍鴻一開口,就將這份美感破壞殆盡,尤其是她轉頭時嘴角那一抹嘲諷,還有那居高臨下的目光,都令司鏡柊忍不住怒氣填胸,熾火燃燒下,厭惡的情緒將任何欣賞之意都燒得一乾二淨。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你好像有意在針對我,但正好我也瞧你不順眼,這下就算把你打成豬頭,也沒有負擔。”
司鏡柊掣出寒江劍,不多言,自下而上揮劍一挑,寒流噴湧而出,封凍湖水,一條冰橋從湖岸開始向著湖心的涼亭架去,激盪的水花化作雪白的冰浪,帶著迷濛的霧氣,好似浪潮滾滾打去。
“當你製作出一件完美的陶器後,再瞧原先的瑕疵品,就會百般不順眼,恨不得將它敲碎掉,才能洗刷掉汙點,而你就是我的汙點!”
伍鴻提足一頓,法力震盪,前方湖水翻騰而起,化作一頭水狼撲去,撞上迎面衝來的冰橋水霧,迸發出無數寒冷的冰珠,一道水柱沖天而起。
司鏡柊趁著水霧遮掩,劍鋒刺殺而至,喝道:“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跟你素不相識,說汙點簡直莫名其妙!”
寒江劍鋒芒閃爍,六道劍氣呈晶體狀激射而出,漫天揚起飄絮般的雪花,攪亂靈識的探查,真正的劍鋒緊隨其後,隱匿在雪花之中,一閃一現之間,使敵人無法瞧見長劍的軌跡,如同蟄伏在積雪下狩獵的雪狐。
“飛雪冰心劍法,哈,真是不自量力,讓你瞧瞧真正的飛雪冰心劍法是什麼樣子吧!”
一個好似由水波構成的碧玉色短劍出現在伍鴻手中,劍芒抖動間綻放出令人難以相信的光芒,數道眩人眼目的碧色劍氣激射而出,每一道都恰到好處的擊中晶體狀劍氣的結構點,使其崩潰瓦解。
碧玉短劍插入紛舞的雪花中,就聽見一聲爆鳴,勁氣狂飈,以兩人為中心向外激濺,涼亭旁的湖水濺起九丈高的浪頭,聲勢驚人向外湧去。
司鏡柊一聲悶哼,向外退去:“你居然也會飛雪冰心劍法!怎麼可能,這是我司家不外傳的絕學,你是怎麼偷學到的?”
伍鴻立於原地,沒有趁勝追擊,就像是勝券在握,不屑於做這種,她拉長鼻音道:“司家絕學?哈哈,我根本不需要偷學,因為這不是司家絕學,而是我天庭廣寒宮的武學。”
“你想說是我司家偷盜你們的武學?”
司鏡柊發出一聲怒喝,揮劍一劃,以涼亭為中心,漲起一陣水牆,十六道身影同時破壁而出,朝中心處發起凌厲的攻勢,每個司鏡柊都舞劍虛點,刺出十六道劍影。
十六道幻象,十六道劍光,每一劍都直擊對手要害,把伍鴻完全籠罩在內。
“沒用的,同為水德道體,你在我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伍鴻終於動了,她的身影如鬼魅一般,踩出一道道真假難辨的幻影,腳踩奇步,如凌波仙子一般在湖面上翩然踱步,每一步只是簡單的位移,卻巧之又巧的封死十六道劍光的進攻路線。
轉瞬間的交鋒,司鏡柊的一道道幻影就像肥皂泡一般在劍光之下煙消雲散,翻騰的水牆摔落湖面,蕩起浪花無數,負傷的司鏡柊從中跌落而出。
“還不明白嗎,根本不存在所謂司家,仔細回想,自從你進入六道宗以後,可曾見過司家的族人,可曾跟他們有過聯絡?”伍鴻輕笑著質問。
司鏡柊調氣養息,平緩激盪的氣血,皺眉道:“你到底想說些什麼?我確實不曾見過族人,因為這數年來我一直待在六道宗,不曾回去過,修行之路需心無旁騖,你該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而且,數年來我一直用書信跟他們保持著聯絡,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