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都這樣了,你就別說風涼話了。”
“還不是為了我們這個家?沒錢在這個時代能活下去嗎?”
“是靠您這位宰相,每個月一萬二的工資?還是靠我這個八千多的工資?”
“一個小小的九等高員,在鄉鎮每年都能撈錢不下於幾百萬,您可是宰相,我也是二等高員,沒錢行嗎?”
馮明澤焦急緊張之後,就是氣憤,在辦公室大發脾氣。
錢有光聞言緊皺眉頭不語,雖然說的是實話,可有些時候實話才傷人。
“行了,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還不是被人抓住了小辮子?”
“另外,別叫我爸,你想死嗎?”
錢有光黑著臉,沉聲一喝,上位者的氣勢一出,縱然馮明澤處於震怒當中,也不得不冷靜下來,一屁股又坐回沙發上。
爺倆久久不語,辦公室的氛圍凝固。
兩個人也不知道想著什麼,總之足足十分鐘沒有開口。
最終還是馮明澤的養氣功夫不到位,他忍不住抬起頭開口說道:“爸,呃,老爺子,您拿出一個章程,到底怎麼辦啊?”
“我要是真被抓進去的話,至少二十年起步,別說我朝堂未來毀了,只怕出獄的時候,已經六十歲了吧?”
“六十多歲,還能幹啥?”
馮明澤語氣裡滿是急迫之意,甚至還有幾分氣急敗壞。
錢有光的手指敲擊桌面,目光盯著窗外的京城景色。
許久後,錢有光這才轉過身,倚靠在老闆椅上,對馮明澤沉聲說道:“為今之計,只能把吳凱收集到的罪證毀掉。”
“只要罪證毀了,就算是秦朗也拿你沒辦法。”
“所以?”馮明澤眼前一亮,隱約猜到了錢有光要說什麼。
果不其然,只見錢有光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狠狠的冷笑道:“光讓吳凱停職還不夠,要把他徹底調離紀律系統,又不能讓他說出半個委屈。”
“之後我運作一下,從咱們的人裡面,調過去一個副院長,順理成章的接手吳凱收集到的罪證。”
“但我們的人裡面,不能用已經暴露的那些,必須用隱秘的人,朝堂誰都不清楚,他是我們的人。”
“你想想,究竟誰具備這個資格?”
錢有光眉頭緊鎖著,老臉溝壑縱橫,難見的為難之色。
馮明澤卻是眼前一亮,脫口而出道:“當然有啊,原來的副院長令輝,不是挺好嗎?”
“他本來就不是我們的人,又是副院長,只要他恢復職位,想來是很願意為我們做事的。”
“聽說他還去求過秦朗,可是秦朗沒理他,想必這個令輝心裡恨透了秦朗。”
“只要我們略微的施展小計,不信令輝不投靠。”
馮明澤的腦子的確好用,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令輝,這個以前的鑑查院的第一副院長,本來能夠有機會接替院長職位。
沒想到院長的位置飛了,現在連副院長都做不了。
如此之人,毀掉罪證,無疑是最合適的。
錢有光聞言,臉色也露出了絲絲的笑容,雖然想讓令輝恢復原位比較困難,比較是國王親自下命停了令輝的職。
但是停職並不意味著不能恢復原職,錢有光還是有自信,能夠幫令輝恢復原職的,否則他這個宰相做的未免太過於失敗。
“好,就這麼做。”
“你先不要著急,但這幾天也不要回尚都市了,小心秦朗下黑手,打黑槍。”
“這小子破壞規矩的事情做了不少,當初車洪洋都被他一槍崩了,難保不會崩了你。”
“你就在京城住著,別亂竄,以免被人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