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下去,從此都不如孔家這些家族。
所以她今日來了,必須見刀疤,求叔叔的幫忙。
叔叔總不能不管端家把?即便他已經幾十年沒有回去過,但他體內流淌著的端家血脈,卻是不容更改的事實。
另外端康靜已經籌謀好了,只要刀疤不答應救端家,她就一直在這裡跪著,無論是一個小時,五個小時,甚至一天一夜。
什麼時候刀疤答應,她才起身。
不然一定要在這裡耗著,耗下去,看誰能耗過誰。
“秦朗做的對,我不會幫你的,更不會幫端家。”
刀疤見端康靜跪地的態度已經極其堅決了,只能深深的感慨的開口。
他是支援秦朗的舉動的,否則那天深夜也不會和秦朗下棋聊那麼多。
甚至秦朗之所以能夠對付端家,正是他提出來的建議。
所以他才會感慨那一句,自己是不是數典忘宗?
現在刀疤覺得自己不是數典忘宗,反而是救端家,因為端家如今的勢力太大了,已經達到了月滿則虧的地步。
即便是沒有秦朗的話,端家最近這幾年也會出事。
天底下的萬事萬物,任何一個只要太滿了,太盛,或者太完美都會立馬來一個下坡路。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家族又何嘗不是如此?
甚至說的大一些,一個國家,一個文明,都是如此。
“叔叔…”
端康靜聽到刀疤竟然支援秦朗的做法,頓時心裡一驚,心都涼了半截。
不行,端家不能出事,這是她的底線。
“叔叔,您難道真的要見死不救嗎?您也是端家一份子啊!”
“我知道當年家父和您之間關係不睦,但純粹是意識形態的相左,並不是針對您的啊。”
“您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到端家走下坡路,甚至最後被人欺辱嗎?”
“您…真的忍心?”端康靜跪在地上,雙手撐在地上,痛苦的悲切大喊。
刀疤搖頭嘆氣:“本是塵俗人,何必再擾心?”
“靜兒,聽叔叔一句話,回去吧。”
“端家的事情,不是我一句話,或者我求秦朗停手,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所謂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咱們端家已經到了破而後立的時候了,如果你像是老母雞一樣一直護著端家,那才是害了端家啊,知道嗎?”
“回去吧,仔細琢磨我說的話,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刀疤說到這裡,轉身乾脆利落的回屋。
端康靜目光泛紅帶霧的望著刀疤的背影,嘴裡面卻不斷的嘀咕著刀疤的話,越嘀咕越覺得心有不甘。
端家為什麼就不能月滿不虧?端家為什麼一定要水滿則溢?
她不服,不甘心,如果真有這個道理的話,為什麼皇家的趙家就可以一直滿?一直不虧?
國王家族,和王后家族的差距,難道真的就這麼大嗎?
“叔叔…”端康靜再喊了一聲,聲音透著幾絲歇斯底里,如同一個被拋棄的孩子,渴求長輩的關切和重視。
但刀疤頭都不回的,把廂房的木門關閉。
端康靜渾噩的坐在地上,之後自嘲的搖頭一笑,緩緩起身,之後氣質陡然一變。
方才歇斯底里的王后不見了,只剩下了溫婉文靜的王后,賢良淑德的王后,令人絲毫看不出來,剛才就是她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求刀疤。
靈武霄望著她的這一份變化,心裡也不禁連連吃驚的感慨。
天生的影后,怪不得能夠做王后。
“你應該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靈武霄笑眯眯的開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端康靜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