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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新識

福爾摩斯身形一閃,便神秘地隱入了霧氣中。因他住在地球上以霧氣而聞名的這座城市——倫敦。

二十世紀中葉英國政府痛定思痛,頒佈清潔空氣法案,使情況逐漸改觀。福爾摩斯如果晚出生一百年,其煙霧繚繞的神秘感必定會銳減——如今倫敦的霧已經不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城市多,取而代之的是島國獨有的雨水綿綿,即便不下雨天氣也多陰鬱,每個人和他們的心情都常常被天氣所操控似的蟄伏著。

這天太陽難得的眷顧了這片小島,陽光燦爛,學校的新生們興高采烈地結伴遊覽倫敦。

杜飛拿起相機,“看這兒看這兒,一二三!好咧!”

拍照的間隙,他轉過身對錢江說:“看,兩個美女。”

“哪兒?”錢江的眼光在女生堆裡掃來掃去。

杜飛趕緊說:“不是說她們, 後邊那兩個,站在河邊的。”

錢江順著杜飛的視線望去,果然在不遠處泰晤士河邊的欄杆旁,倚著*女郎。兩人身量差不多,一個身穿黑底碎花的絲質上衣,配一條純黑色牛仔褲,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有幾分英氣;另一個則是一襲天藍色連衣裙,一個乾淨的馬尾辮,顯得相當恬靜清爽。藍裙女郎忽然轉過頭來,遇上了錢江注視的眼光。錢江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彷彿做了什麼壞事被抓了現行。藍裙女郎卻對他淺淺一笑,露出兩個酒窩,多了幾分生動和溫暖。

“錢江,看什麼這麼專心呢。”一個淘氣的傢伙在嚷嚷。錢江正待解釋,杜飛忽然喊道:“塔橋開了,塔橋開了,快來拍照!”

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一艘巨大的輪船正要透過倫敦塔橋下。船到橋頭沒有直,倒是橋自己從兩側吊起,像是一個巨大的門從河面自下向上被推開,想要過橋的車輛和行人早被交通燈攔截在橋前,“稍息”片刻了。

杜飛張羅著大家拍照,錢江也被推上去合影了很多次。一陣忙亂之後,錢江忍不住又向那兩個女郎方向看去。藍裙女郎正在給她的夥伴和一對中年夫妻拍照,中年夫妻很活潑的擺著各種相當年輕的姿勢。

這時錢江他們的隊伍裡忽然冒出一個聲音:“咦?張伯伯,王阿姨。”說著話,這個小姑娘大方得向中年夫妻走了過去。“盧小帆。”杜飛跟錢江確認道。那邊相認了一番,照例是驚喜和熱情:“哎呀,小帆長這麼大了,我們上次見你,你還在讀初中呢……真快啊真快啊。”“你爸媽都好?你爺爺奶奶身體還硬朗吧?……那就好啊,我們調走後聯絡就少了,這次真是意外啊,哈哈!”

終於,落到了重點:“你剛到英國讀書啊?這是你小瑜姐,還記得不?她來英國好幾年了,有事找她!”正式介紹的序幕被拉開了,黑衣女郎叫做張瑜,居然是同個學校的博士生。張瑜的父母,也就是“張伯伯,王阿姨”,是來英國探訪女兒順帶旅遊的。

“藍若江,是我的flatmate,被我拉來陪我和我爸媽。”張瑜向他們介紹藍裙女郎。原來她還真的姓藍,錢江不由得又多打量了她幾眼,不想目光又被對方捕捉到,令他又有些窘迫。

“張伯伯,你們還打算去哪兒啊?”盧小帆問。

張家父母望女兒,張瑜說:“也沒有特別的計劃,可能去大笨鐘那裡走走,然後在市中心轉轉。”

“我們打算一會兒去大英博物館,那邊中午有中國館的介紹,不如張伯伯和王阿姨也一起去吧?”盧小帆說。

“好啊。”“張伯伯”點頭同意。

這邊藍若江在問錢江:“你名字裡的’江’,也是長江的’江’嗎?”

“嗯……是啊。”

“噢,那我們是一個字。興會。”她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有點調皮。這時盧小帆跑來宣佈一起行動的決定,其他的學生們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