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愣怔之後,笑了。
此刻,他的笑,不像以往那樣只有高高在上的傲意。
是一抹稍微低下頭的,略帶羞澀的微笑,剎那間,能征服所有女人。
蔓蔓的心頭,嘭嘭嘭,震耳欲聾。
“蔓蔓。”指節玩轉著可可杯,蔣大少壓低的嗓子像撥絃的大提琴,今晚事關自己婚姻大事最後一步,可不敢再吊兒郎當了,免得令她再誤以為他孩子氣。沒錯,他有一面是與人好玩的樂天性子,但不代表,他是這樣的人。
“你,說。”蔓蔓捉摸著手指頭,是因為要結婚了,感覺他今晚完全不像以前了。
“我在部隊裡是參謀部派去教導隊當教官的,也就是人家口裡常說的魔鬼教官。以後,你不僅能見到我的戰友,還能見到我的學生。”
手中捧起的熱可可頓在半空,鼻樑上的黑框大眼鏡幾乎因他這話是要滑落下來:他是在部隊當老師的?還是個魔鬼老師?
囧囧。
指尖悄悄地伸長,將她鼻樑上的眼鏡一摘,近在咫尺的星眸,黑�模��胖忠�閹�媸毖溝溝那魘疲�卵藍�壑徽A艘恍∠攏�⒙肀丈稀�
吻,從她白潤的額頭,到她小巧的鼻樑,探索著到她的小嘴,轉索……
——《大婚晚辰》——
溫媛甜甜地睡足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八九點鐘。
看來昨天把戶口本丟給金若文後,心情大好,睡得也特別香甜。
想到今天姐姐會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然後到最後不得不向她們低頭認錯,她喜不自禁笑得合不攏嘴。
許玉娥卻是一夜睡的不好。溫世軒昨晚上回來,還不知道戶口本的事,只聽說她和媛媛去找蔓蔓的麻煩,唸了她一個晚上。或許心中對大女兒那句“我沒有你這樣的媽”感到有愧,昨晚上,她忍著沒有駁嘴。
今早上,到了小女兒的客房,正欲商量是不是把戶口本拿回來,在看見小女兒那張滿是笑容的臉後,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其實想想,媛媛和她哪裡有錯了,不是都為家裡好嗎?蔓蔓嫁個有錢的老闆,絕對比嫁個破落戶好。
這樣反覆地一想,許玉娥又鐵了心:反正蔓蔓她那個脾氣她這做媽的清楚,心腸和溫世軒一樣是軟的,蔓蔓不過是嘴上這麼說罷了,不會真不要她這個媽了。
桌臺的手機嗡的發來一條簡訊。
溫媛拿起手機,心想莫非是溫浩雪或是溫明珠找她玩,結果見是蔓蔓發來的,眸中的光一閃,先和許玉娥說:“媽,姐是想和我們道歉了呢。”
“是嗎?”許玉娥驚喜,“她都說了些什麼?”
溫媛點開簡訊,卻見是蔣大少的特別通告:
今天是我和我媳婦大喜的日子,特通知兩位,以後不再需要為我媳婦的婚事操勞賣命了。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媳婦不在溫家戶口上住家了,與你們一刀兩斷!
手機,在溫媛顫抖的指頭裡面打了幾個滾後,終於撐不住,直線墜落下來。
眼見不對勁,許玉娥慌慌張張拾起手機,一看上面寫的,兩眼一黑,一屁股坐到了地板。
“怎麼可能?明明戶口本在金老闆手裡!”
剛這麼說,接到了張秋燕的急電,說是金若文昨晚不知什麼原因,被公安機關逮捕拘留了,要判刑。
那個破落戶和蔓蔓有這個本事搞金若文進監獄?
或是說,破落戶和蔓蔓的運氣太好,正好撞上金若文被人黑了。
許玉娥和溫媛相信是後者。
“媽!”溫媛扯住母親的衣襬,眼珠瞪出股兇狠,“現在只剩最後一招了,你也不想姐嫁給那個要我們倒貼錢的破落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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