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遭受老伴昏迷的重大打擊,經常神情懨懨,臉色蒼白。
照這樣下去,病床上又得多躺一個人。
簡溯和顧承熙聯手把徐秀勸回家休息,老師有他們守著。
時隔一週,院領導提著果籃前來探望。
他不動聲色在病房內打量一番。
寬敞的空間,精密的醫護儀器,而且柏鶴眠入住的還是私人醫院,一天住院費一千起步。
大手筆啊!
院領導對著病床唉聲嘆氣,“誰也沒想到,事情來得如此突然,老柏,你是我們院的主心骨,要早日醒過來啊……”
院領導摘下眼鏡,抹去莫須有的眼淚,轉頭朝簡溯兩人說道:
“兩位孩子,你們實在是有心了。畢業這多年還知道回校看望老師。”
簡溯微抬眼睛,“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而且我們也很慶幸回去一趟,不然老師可能倒地上幾小時都沒人發現。”
院領導眸光微動:“這倒不至於。”
“他們挑監控死角動手不就是想逃避責任,而且院長,事情沒發生在您身上,可能體會不到我們的心情。”
院領導咬住腮幫子,“這話說得有些過了吧,那兩個青年只不過一時走上歧路。”
“院長,老師至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您再為他們開脫我就要請您出去吹吹風了。”
“嘖,那兩個青年接受警察的審訊,受失業後的打擊後心情不好動了搶劫的念頭,現在已經知錯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放過他就當為老柏積德了。”
院領導喋喋不休地教育簡溯:“若是老柏醒來,我相信以他的人品,一定會原諒那兩人的。”
簡溯冷笑道:“樂山大佛缺少您還真是遺憾,這件事不會輕易結束。老師受的是重傷,按照法律條款鑑定,完全可以判那兩人十年有期徒刑。”
“你這……這事不宜鬧大,而且,你都已經畢業多年,沒資格管這事。”
院領導武斷地揮手,轉身看向靠在一旁的顧承熙。
他默不作聲應該是不贊同簡溯的話,院領導想要顧承熙多多勸勸那冒進的丫頭,
“你也是老柏的學生,你來評評理,就她那一根筋的處事方法對不對,對其他人有什麼好處。”
其他人指的是誰?
院領導自己嗎?
顧承熙不屑道:“我與師妹站一邊,這件事絕對沒完。”
顧承熙將果籃還給院領導,“現在沒有測謊儀,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若沒有人教唆,他們倆外校的人怎麼會知道勤學樓的監控死角,又在茫茫人海中挑中老師下手。”
“你!你們兩個……”院領導磨磨牙齒,都怪老柏帶出來兩小崽子。
院領導壓抑著內心的火氣,“現在呢,重要的是老柏能不能醒來,你們多陪陪老柏就夠了。畢竟你們有工作、有家庭。
是吧,你們耗不起,不用過多關注那兩失意青年動手的起因。”
“您可能不清楚,我沒家庭、工作也很閒,完全耗得起。”顧承熙輕描淡寫地說道,
“既然您無心關注這個案件,我們來就好。您放心,無論是誰在後面搞鬼,我都會把他揪出來。”
院領導氣惱地甩下袖子,與他們不歡而散。
“今天我陪著老師就好,師妹,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陪護期間,簡溯回《鳳唳九天》補拍幾個鏡頭,結束後又連夜趕回來。
這段時間她在公司、醫院、簡家三點連軸轉,連簡鉉逸都看不下去想要安排幾個專業的護工過來。
簡溯搖搖頭,老師這兒有日常護工,但他無兒無女,身邊總得有知根知底的人照應點。
簡溯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