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一禮:“娘娘神技,末將慚愧。”
容若在旁邊笑道:“是啊!這是韻如隔空攝物的獨門絕技,名字就叫……”
他語氣一頓,忽然想到,如果告訴他,這招叫做千里姻緣一線牽,只怕這人聰明,很快就能想到,韻如靠的是一根不易察覺的細線來奪劍,而絕不曾高明到有隔空攝物的本領,這樣一來,他們就算弄明白韻如的武功深淺,以後行事更無顧忌了。
這一轉念間,他已改了口,笑吟吟道:“這一招的名字就叫做伸縮自如的愛。”
這樣古怪的武功名字,讓人聽得愕然,想到楚韻如奇妙至極的本事,也不由讓許漠天暗中出了一身冷汗。武功高到可以隔空攝物的人,在這麼短的距離內,若要出殺招的話,就算是自己,也難以應付得下來吧!
不過,他畢竟膽識過人,心念電轉之間,臉上神色卻絲毫不變,不曾後退一步,依舊執禮甚恭。
楚韻如愕然看看容若,卻見容若笑嘻嘻眨眨眼,便也會心一笑。無論如何,她也不至於把自己全靠透明的細絲牽引奪劍的真相說出來的。
一行人回了正廳,分賓主落坐,宴席就此開始。
雖說,一干秦軍將領至今,仍無法適應容若身分上的變化,雖說,定遠城的酒宴,也同樣和飛雪關一樣,談不上有多豪華。不過,許漠天殷殷待客,容若談笑風生,若是讓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還實在想像不到,他們彼此的身分處境,如此古怪。
容若是俘虜,但他皇帝的身分,讓任何一個有分寸的將領,不致做出對他失禮的事。再加上,秦王擺明了要利用容若對付楚國,在這種容若必有大用的情況下,更沒有人願意狠力得罪他,許多威逼利誘的手段,對他都不能施展,反要客氣相待。而且,楚韻如讓人感覺高深莫測的武功,更讓人在咫尺之間、廳堂之上,不能對容若無禮。
虧得許漠天,還可以談笑自如,應對從容,讓人生起如沐春風之感,簡直能讓人忘掉自己本來是俘虜這一事實了。就算對楚韻如,他也不曾表現半點畏懼,卻又恭敬守禮,分寸拿捏極好。縱然是篤定在定遠城中,楚韻如武功再高,也不敢拿容若的性命冒險,胡亂出手,但許漠天這等鎮定從容的功夫,卻也讓人佩服。
酒席談笑之間,雙方說說楚國的繁榮、秦國的風俗、楚地的歌韻、秦境的傳說,又談及秦國的英風傳奇、楚國的立國傳說,雙方都是興致勃勃,高興之時,拍案大笑,長歌飲酒,無比痛快。
看得一干秦將,汗如雨下之外,卻也佩服莫名。這樣演戲的功夫,實在讓人佩服。也虧得這二位,好像所有發生的事都不存在,沒事人一般談笑風生。
如果不是許漠天密詔眾將,把秦王密旨公佈,如果不是容若當眾承認身分,實在很難讓人相信這種奇怪的事。甚至直到現在,很多人還有做夢一般詭異的感覺。
許漠天也在說笑之間,暗中套問容若楚國內情、朝中狀況、兵力分佈,等等。
容若仿似毫無所覺,說笑無忌,可一扯到重要問題,即刻糊塗,關於國事、朝政、軍務,他的回答永遠是:“我哪裡知道,這要問攝政王啊!”
許漠天聽得暗中翻白眼,可看著容若無辜的眼神,卻又沒辦法說容若是在騙人。全天下都知道楚國皇帝沒實權,楚國皇帝不管政務,在這種情況下,他說不知道,實在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他也曾問及,容若離京之後的情況、來到飛雪關的緣故,努力想讓人聯想楚國君王與攝政王不合,致使皇帝偷偷外逃,或其他對楚國穩定不利的事。
容若只是笑嘻嘻說:“反正國事我也不懂,聽著也煩,留在京城多辛苦,索性都扔給攝政王,我自己出來玩玩。這一路遊山玩水,一不小心,離開了國境,到衛國轉了個圈,就讓陳將軍給請回去了,這不,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