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恢復,那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砍掉部分侵蝕的意義何在。”諾克斯語氣平淡,好似對於自己當下目不能視,力不從心,甚至連感官都趨近於無的現狀毫不擔心。
聽到這樣的狀態只是暫時,熒不由得稍微鬆了口氣:“那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你指望一個瞎子能做什麼?”諾克斯奇怪地反問。
熒語氣一滯,倒是旁邊不知道是不是被諾克斯現在“慘狀”給嚇到,從而沉默到現在的派蒙終於忍不住出聲了,語氣帶著不忍:“靈現在真的變成一個盲人了嗎?”
諾克斯不屑回答這個不是很聰明的問題,但派蒙卻沒有罷休,她一臉同情地望著雙目空洞的諾克斯:“什麼都看不見的感覺一定很難受吧,即使是讓我閉上眼睛生活一天我都受不了……”
說完,她又忍不住道:“現在要是沒人照顧你的話,生活應該會很困難吧?”
“那確實。”諾克斯倒沒嘴硬,他現在確實是處於生活不能自理的狀態,畢竟什麼都看不到,什麼也感知不到,和一個變成瞎子的普通人沒多大區別,現階段,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苟起來為妙。
“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們幫個忙,把我送到鳴神大社或者教令院吧。”諾克斯淡定道:“當然,不方便的話也沒關係,幫我寫個信給神子或者納西妲也行。”
“……”
難過、委屈,一股濃烈的煩躁在心頭湧起……這種感覺硬要比喻的話,大概就是家人生病了,卻讓你把他送到朋友那接受照顧……再把這時候的感受放大十倍就是此刻熒的心情了。
熒輕輕呼了口氣,聲音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小倔強:“不用麻煩別人,我可以照顧你。”
“……”
......
恬淡的微風在碧綠的草地上蕩起一片片漣漪,帶起一縷銀色的髮梢劃過熒的臉頰,有點癢癢的。
熒牽著諾克斯的手,走在風起地廣袤的草地上,天空蔚藍,白雲悠悠。
飄在一旁的派蒙一路上嘰嘰喳喳,像個話永遠都說不完的小黃雀。
“果然還是蒙德的風最舒服啊~不知道琴團長這次找我們有什麼事——”
說話間,她又忍不住看向諾克斯,笑嘻嘻道:“就是不知道等琴團長看到靈會不會被嚇一跳就是了。”
熒也回頭看向諾克斯,輕聲叮囑道:“蒙德的大家其實都是很好的人,既然你現在什麼都看不到,就不要再想著愚人眾的事情了喔。”
“別說的我好像是什麼無惡不作的大反派一樣啊。”諾克斯語氣隨意:“而且我早說了讓你幫我聯絡一下鳴神大社或者教令院,是你自己不願意,現在倒是怕起我傷害你身邊的人,敗壞你榮譽騎士完美的名聲了?”
“我沒有……”熒鼓了鼓臉頰,有些氣惱地盯了現在說話無比氣人的諾克斯幾秒,但最終還是無奈一嘆,氣呼呼道:“總之你不許隨便鬆開我的手就是了。”
諾克斯眉梢一揚,倒也沒說什麼,畢竟他現在是個瞎子,沒人牽著的話,他連路都不好走,萬一一頭扎進泥坑、水池之類的地方就不好了……
而且去蒙德的話,用現在這個樣子去,確實有點不太好,堂堂愚人眾零席執行官變成了一個瞎子,誰知道那幫正義的西風騎士會不會趁人之危想要幹掉他?
雖然他也不慫那些人就是了,畢竟他只是瞎了,屬於夜之魔神的權柄他可是牢牢握在手中呢!即使什麼都看不見,他也有自信可以在無差別爆發能量毀滅蒙德!
當然……感受著自己被緊握的手上傳來的溫度,諾克斯輕輕撇了撇嘴角,算了,有些麻煩能避免的話,還是避免一下好了。
諾克斯身上突然冒出一大股黑炎將他包裹,只是一瞬間,黑炎散盡,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