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的計劃?”
昏暗的房間裡,唯有散發溫暖氣息的壁爐內火光是唯一的光源,哥倫比婭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朝那邊很不客氣地坐在她床上的諾克斯隨意地問了一句。
“計劃?你竟然把這當成計劃?”諾克斯蠻不在意地揮揮手:“這不過是突然興起的一步閒棋,或者說……一場遊戲罷了,計劃什麼的,還是要等【散兵】或者【女士】來了之後再說,邪眼工廠那東西我可沒興趣去弄。”
“所以為了一場遊戲把武器白白丟掉了?”
“呵呵,那把霧切可不算白白丟掉。”諾克斯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面具摘掉後的他露出的笑容讓哥倫比婭都需要刻意地移開視線。
“霧切被那位大巫女塞給了神裡家的大小姐,但那把刀對稻妻確實有些象徵意義……”諾克斯笑意溫暖:“且看著吧,若是明天再見,那把刀還在那位大小姐的手裡,那就繼續誘之以利,但若是不在了……那便動之以情好了,為了至冬的偉大事業——犧牲些色相也沒什麼嘛~”
“……”哥倫比婭的手上動作微微一頓,有些不知如何回應。
“追求好看的事物,是人類深刻在DNA裡的東西,不管主觀意識如何否認,事實,無法抹除。”諾克斯朝床上倒去,柔軟的床鋪上一陣幽香撲鼻——七枚不同屬性的邪眼自身上何處飄出,在他的眼前散發出各自的輝光輪轉。
他抬手捏住冰屬性的那顆,好聽的溫暖少年音響起:“哈哈哈哈哈~真是期待明天的到來啊——”
......
第二次看到眼前的汙穢逆位神像,熒依舊無法遏制那股來自心底的不適,扭曲怪異而枯萎。
再一次與深淵使徒的戰鬥中,熒的心底忍不住回想去今日一天的經歷,從追查盜寶團到在汙穢逆位神像前發現大盜寶家的屍體,再到與戴因斯雷布的重逢,尋找最初的耕地機的眼睛,最後再一次回到這座逆位神像前,與再次出現的深淵使徒戰鬥……以及,從不知何時起突然縈繞在心頭的,那種不安的預感。
在戰鬥中走神,永遠都是最不應該犯的錯誤,熒的一個疏忽,就讓深淵使徒抓到了機會在身後開啟深淵的傳送門想要逃走,但好在這次有戴因斯雷布的存在,只見伸手一握,深淵使徒的脖子上突然出現一圈幽藍色的能量勒緊了他的脖子將其禁錮在了原地。
然而,還不等熒鬆了口氣,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了這裡,一劍揮出,恐怖的能量瞬間將戴因逼退。
而在能量流散開的那一刻,熒整個人頓時愣在了當場。
因為,出現的那個人……有著一頭金色的長髮,和她相似的面容和服飾……那是,那是……她一直在尋找的,哥哥!
“哥哥……”
熒的呢喃,被深淵使徒單膝跪地後的一聲“王子殿下”所覆蓋。
但空的目光,卻同樣第一時間投向了妹妹的方向:“熒……”
“難道那個人就是……”一直跟在熒身邊的派蒙也意識到了什麼,但很快反應過來:“等等,那個人剛剛為深淵使徒擋住了攻擊……你的哥哥,好像和深淵……”
“熒,你為什麼和戴因在一起?”
“你說……戴因?”空的聲音讓熒的心裡不禁有些惱火,她目光復雜地看著哥哥:“我們分離了這麼久……為什麼要說無關的事?”
“誒?你的哥哥,認識戴因?”派蒙看看熒,又看看空,再看看後面一直不說話的戴因,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空……”戴因頓了頓道:“我們又見面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戴因也知道他的名字!”派蒙驚訝道。
“熒,你不該和這個人同行,這個人,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