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自己究竟發了多久的呆,結果讓我很是驚訝。沒有人打擾我,我居然可以一個人安靜地呆一個多小時,而且什麼都沒想。
我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摸了摸至起床後就水米未進的可憐的肚子,輕嘆了口氣。皇后啊,你把我帶進宮究竟是要幹啥呀?你給我說清楚點兒唄。就算不說清楚,好歹給點兒東西吃吧!我在心裡重複著這句話,卻沒有想到,越動腦子,肚子越餓。我都可以清楚地聽到肚子裡傳來的響聲。我倒是有些後悔了,為什麼要乖乖地待著,而不是自己去找出口?為什麼要那麼聽海伯的話嘛?從小我就不是個聽話的好孩子,這次為什麼要聽話?細想又有些奇怪,素竹說這兒是御花園,為什麼一個嬪妃也看不見?難道古代的妃子都不賞花的嗎?
我的嗅覺神經倏的繃緊了。好嘛!現在餓的都產生幻覺了。不過我終究還是個浪漫主義者,為了讓自己的幻想徹底破滅,我便順著香味尋了去。不過出乎意料,亭中石桌上一盤精緻的芸豆卷正在乖乖地待在桌子上等著我“臨幸”呢!我環顧一下四周,躡手躡腳地走進亭子。
我和玄冥一樣,是個吃貨。海伯寵我,總是給我diy芸豆卷,畢竟作為北京著名的宮廷小吃,常常想吃又很難吃到。平常沒人會做,能買到的地方又很少,而我的嘴偏偏又挑剔地很。海伯總得想辦法解決了我的饞蟲不是?於是呢,海伯便開始從網上找它的製作方法來滿足我的胃。現在想想,也回不去了,那些有吃的便什麼都可以的時光,早就成了過去式了。
我看著盤中色澤雪白的芸豆卷,抿了抿嘴唇,伸出手打算拿一個來填飽自己的肚子。印有青花的瓷盤顯得分外古典雅緻,排列整齊的芸豆卷規規矩矩地待在那兒任我選擇。我的手定在半空,停了下來。我閉上眼睛,這些點心是不是都有個數限制呢?要不為什麼擺的那麼規矩,是為了防止我這種饞貓偷吃嗎?我睜開眼,看了眼那些誘人的糕點,不由地握緊了拳頭,天哪,我該怎麼辦嘛!
“想吃就吃吧!”我轉過頭,看到一個大概和海伯差不多大的男人站在御花園的拐角處。他是允許我吃這些東西嗎?我很疑惑,他怎麼可能這麼大膽,這在御花園擺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碰?我伸手指了指那盤芸豆卷,意思是在問他確定可以讓我吃嗎?
他點點頭,似乎看懂了我的心思。我直起身,仔細打量著那男人。為什麼剛開始沒有注意到。男人著玄衣纁裳,頭戴十二旒冕冠。皇帝。我心裡默默地確定了他的身份。我迅速地跪下來,努力使自己的動作符合現在的禮儀。卻不開口,實在是不知道給稱呼他什麼。
趙滄瀾的臉和剛才比倒顯臭了很多,他邁著正步,不緊不慢地踱到我面前。“起來吧。”趙滄瀾大概等了有一兩分鐘後才開口讓我站起身來。我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祈禱他快點兒讓我退下。
顯然,趙滄瀾並不打算讓我退下去。“你在做什麼?”趙滄瀾坐下來,輕抿了口桌上放的茶。“回皇上的話,臣女初次進宮,不敢到處亂走,免得衝撞了貴人。”我小心地回道,叫“皇上”還是冒險了點吧。唉,如果不是你的那個母儀天下的皇后啊,我才不會在這兒受這個苦嘞!“你是平陽?”趙滄瀾放下手中的茶杯,仔細地打量著我。“會跳舞嗎?”趙滄瀾突然莫名其妙地蹦出這麼一句問話,我該怎麼答?“臣女舞藝不精,難登大雅之堂。”笑話,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會不會跳舞嘞?總得給個理由先吧!“沒事,平陽儘管舞來,朕不笑話你就是了。”現在的趙滄瀾是鐵了心要我跳了?算了,就比劃那麼幾個動作吧!雖然我沒學過古典舞,可我還是接觸過三年拉丁。後來因為學習壓力,我就放棄了。
我站到亭子的中心,自己默默地數著拍子。第一次看到別人跳白紵舞,是在一場什麼舞蹈大賽上。當時我就震撼了,也是那位舞者技術高超,翻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