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的是,無論是選擇哪一條路,都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左平昔日的老師古德里安現在手下可不是老弱殘兵,而是最為鼎盛的德意志第三帝國國防軍陸軍第二裝甲集團軍群。能夠讓同盟國不少軍民聞風喪膽的邪惡存在,下轄了足足三個滿編制的裝甲集團軍。外加一個直屬於古德里安指揮的裝甲師。
不用掐指計算,早就把情報資料熟記於心的左平當然知道,自己的老師手裡,手握著的不僅僅有那個直屬於他指揮的裝甲師,三個滿員編制的裝甲集團軍,每一個都是經歷過多次戰爭洗禮的,從橫掃西歐開始直至今日,無論是第24還是第46和47三個齊裝滿員的裝甲軍,還是這三支裝甲軍中聲名顯赫的武裝黨衛軍第二帝國裝甲師等等,光是比拼人數,古德里安部下十萬之眾,而左平不過一萬餘,十倍的差距在無聲的嘲諷這對闊別二十多載的師生。…;
所以,會議剛剛開始,第八機步師參謀長裴揚就不知情的指出第八機步師即將遭遇到的敵人,就是久負盛名的古德里安所率第二裝甲叢集,左平的臉色就並不太好看,冷冷的像是北極冰層一樣堅硬。
而現在,裴揚懂了,原來剛剛師長的表情可不是大戰來臨前的堅毅,而是在生生的被這殘酷的現實所折磨得臉色鐵青,還有什麼比這更加令人蛋疼的呢?裴揚轉過頭,認真的看了看左平,把秘密說出來之後,他的臉色從鐵青變成了潮紅,估計是心跳的速度太快,興奮感直衝大腦所致。
“這仗該怎麼打,就怎麼打,大夥兒都看著我幹啥,我又沒說真要禮讓三分,德國佬都不念及中德的友好過去,咱們還跟他們客氣個鳥!”左平說著,拿起桌上的軍帽和茶盅,戴上軍帽便離開了,看得眾人是一陣錯愕,很有儒雅風範的左師長可是很少發火的!
左平前腳剛走,桌對面的方正國立馬就瞪了裴揚一眼,爾後也收拾東西起身走人,把會議徹底交給裴揚來主持,畢竟他是主管部隊思想政治的,行軍作戰之類的事情還是裴揚做主比較合適,當即就追著左平出去了,直到裴揚乾咳了兩聲,舉目望送的眾軍官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坐得端端正正,不敢絲毫懈怠。
左平這麼一火氣十足的離場,對於裴揚而言可是好事情,雖然心裡猜測師長是故意為之,讓這麼一件事情來拽住所有人的注意力,把強大如斯的德國陸軍第二裝甲叢集或將來戰的巨大戰爭壓力,全都化為烏有,因為大夥兒都沒心思去細想到底古德里安這廝能耐如何,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師長和敵人的恩怨上面。
敵人兵力雄厚、來勢洶洶,這是無法掩飾和迴避的,根據集團軍的安排,第八機步師是註定要在巴拉紹夫這裡“孤守”一段時間的,而在此期間,裴揚並不打算讓部隊坐等敵人來攻,想要守住這座政治意義大於軍事價值的城市,最好的方法還是以攻代守,所以左平這麼一發火離場,他也就好辦多了。
“各位!”裴揚提高了聲音音量,將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後正色道:“現在是5月17日的20點35分,在明日凌晨4點之前,我師必須全部展開於巴拉紹夫,各部休整8小時之後,需在48小時之內完善各部防區土建作業!”
說到這兒,裴揚指著中央大螢幕上投影顯示出來的佈防圖。在進入巴拉紹夫之前,師部參謀們就圍繞如何展開部隊合理佈防進行了精心安排,畢竟不管誰採取攻勢防守還是據城堅守等任何模式,巴拉紹夫城都是最終的戰場所在。當然也是第八機步師在此戰中的最後“據點”,因而第八機步師還必須完成彈藥、油料、食品、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