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月愈發吃驚,睜大明眸,上下打量著對方,反問道:“你知道長生門?莫非你也是長生門的人?”
“算是吧。”
“哎呀,那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陸星白,你比我大一歲,我叫你師兄好不好?”
“好吧。”
揭開這一層關係之後,陸星白倒是放開了。
他作為陸家第四代嫡長子,相當於長生門的“少主”。
當然,這個“少主”只是個比喻,他才是先天第二重,做不了長生門的門主。這是現代社會,即便做了門主,也無法決定別人的生死。每個人都是自由的。
袁清月不想再隱瞞,老實交代了來意:“師兄,實在對不起,我的真實身份是‘鹿牙網’的記者……”
陸星白輕哼道:“我在校園裡瞧見你偷拍了。”
他畢竟是象棋全國冠軍,被偷拍並不稀奇,那些偷拍他的人並非都是記者,而是粉絲和迷妹,有些人垂涎他的顏。他先前以為袁清月也屬於粉絲之一,並沒想到她是記者。
“對不起,師兄,我是傳媒專業畢業的,記者是我的工作,愛崗敬業是的職責。我不是存心騙你,請你原諒我好不好?”
“算了,看在你是長生門弟子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師兄,你為什麼不接受採訪啊?”
“因為那些記者東問西問,我不想說假話。家裡給我訂了規矩,上學期間要保持低調。”他的身份是偽造的,經不起記者盤問,再加上先前年齡小,如果暴露身份,會影響他的學業。
“師兄,你能否接受我的採訪?你放心,我不會損害你的名譽,更不會觸及你的隱私。所有提綱先讓你看過,文章和影片放出去之前,也會經過你的稽核。我完全站在你這邊,充當你的代言人,好不好?”
陸星白說道:“偶爾採訪一次,也不是不可以,但次數不能太多。我下棋是業餘的,主業還是學生。”
袁清月大喜:“偶爾採訪一次就夠了。我不會經常打擾你的。”
自此之後,兩人的關係越走越近,從逛碑林發展到一起吃飯、看電影。但是袁清月從未被邀請進入陸星白的家裡。
西安也有長生門的分舵,舵主名叫“李英甯”,乃是一位女修。
半年之後的某日,袁清月接到通知,前往長生門的分舵聽講座,據說有一位功力極高的長老前來講道。
她去了之後才發現,來的只有她一個人,並沒有別的學員過來聽講。
隨後,她見到了那位長老,初一見面,便吃了一驚:“池校長?怎麼會是您呢?您是長生門的長老?”
來人乃是池映月,金陵大學的校長,中科院院士,第28屆全國zx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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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清月是江蘇無錫人,雖然畢業於復旦大學,不是金陵大學,但她讀的傳媒專業,對於國內知名女性有所瞭解,而且金陵大學是江蘇首屈一指的大學,袁清月高中畢業時曾經想報考這所大學,所以她見過池映月的照片。
此時的池映月年逾九旬,看相貌還是三四十歲,三年前她前往吾柔山莊,在蔣秋芸的指點和護法下,閉關十八日,跨過靈巫的門檻,成為陸家直系親屬外第一個靈巫,比祖風等人領先了一大步。
這一次,池映月奉命而來,由她出面收袁清月為徒,傳給她一門上古巫修心法,喚作“倚雲訣”。這是出自“縉雲氏”的心法。縉雲氏是雲姓的祖先,黃帝時縉雲氏有人當夏官,後代中有人叫饕餮。“縉雲氏有不才子,貪於飲食,冒於貨賄,天下謂之饕餮”。
袁清月稀里湖塗的被長生門的大長老收為弟子,不但學了“倚雲訣”,還拿到一卷獸皮書《初巫千言》。
池映月傳授完畢就走了,叮囑袁清月,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