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茹聽了這話，不禁笑罵道：“幸福都要淚水了，那你難過時怎麼辦呢？”

張果老道：“那就笑唄！”

婉茹罵道：“真是神經病！對了，我聽人家說神仙都是長生不老的，你怎麼也這麼老了！我記得當年，你還在中年時便已成仙了！”

張果老苦笑道：“一言難盡啊！”接著張果老便把自己如何變得這麼蒼老的原因說了出來。最後他哀嘆了一聲：“真是命運弄人啊！”

誰知那婉茹竟笑了，說道：“你也不必太過煩惱，容貌不過是件虛幻的東西。你若高興，變成什麼樣的美男子不成啊？想想鐵柺仙師，面目那般可憎，人家不是活得也很開心嗎？”

張果老彷彿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今日如何知道我要在這裡經過的？”

婉茹道：“昨日我做了個夢，夢裡有個神仙對我說，你今日會從這裡過，要我抓住機會……”說到這，婉茹住口了。因為那神仙告訴她，要好好想辦法留下他，和他成婚。這讓婉茹如何開得了口。

張果老自言自語道：“這夢倒是很怪，說不定是某位仙人在指點你吧！”

婉茹點頭道：“我想也是！”

“他有沒有對你說些別的什麼？”張果老問道。

“沒有！”婉茹搖了搖頭說道，“你不在天上好好待著，為什麼跑到人間來了？”

張果老苦嘆了一聲道：“一言難盡啊！”接著，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婉茹講了。婉茹聽了不禁搖頭嘆道：“想不到你們當神仙的也這麼難啊！”

“誰說不是呢！王母娘娘那個老孃們……”（此處省略幾萬字），張果老把王母娘娘辦過的不地道的事，一件不落的全說了。說到後來，張果老咬牙切齒跳著腳的罵。

婉茹只是笑而不語，到最後她只是淡淡的說：“看來，還是做個妖怪快樂些！”說完，便眼望著窗外，不再說話。

看著沉默中的婉茹，張果老忽然覺得她的身上同時擁有太平公主、春紅、和柳綠的影子。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他忽然有一種衝動，一種永遠不要再離開她的衝動想法。他覺得自己失去的實在太多了，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想到這，張果老忽然扳過婉茹的頭，深情的望著她的雙眼說道：“婉茹嫁給我好嗎？”

婉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可她現在又突然覺得這一切不是真的，她用顫抖聲音問道：“你再說一遍好嗎？我沒有聽清！”

張果老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嫁……給……我……好……嗎？”

婉茹的臉頓時就紅了，幸福的眼淚順著眼角“嘩嘩”的流了下來。張果老以為婉茹一定會答應他，哪知婉茹忽然搖了搖頭哭著說道：“我不能答應你！”

張果老用力搖著婉茹，不可置信的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嫁給我？你不是一直都想嫁給我的嗎？”

婉茹哭著說道：“你是神，我是妖，我們是不可能的！天規裡有規定的！”

張果老罵道：“我才不管他媽的什麼狗屁天規呢！我只知道我不能沒有你，求你答應我吧！婉茹！”說著，張果老竟淚流滿面的跪在婉茹的面前。

婉茹哭著說：“你這又是何苦呢！為了我，你這樣做不值得！”

張果老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可我覺得值得！”

婉茹道：“你有這番心意，我便知足了！我不想害了你！”

張果老強打笑意說道：“可你成不了仙，就是我害的！我害你一次，你害我一次，這樣很公平啊！”

婉茹搖了搖頭道：“那不同，我是自願的！”

“我也是自願的啊！”張果老話跟得很快。

兩人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