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沿著她的臉側摩擦,停留在她緊蹙的眉頭時,聽見她說“你是誰?”
這三個字激怒了眼前的男人,他把舒展的手捏成拳頭,讓她差點以為會揮過來。她緊張的抿著嘴唇,誤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頭微微向後仰。
這種畏懼的動作沒持續多久,眼前的男人瞬間神目柔和了許多,幻化出小時候那般“萌”的樣子,以輕鬆的口吻回覆“真不認得我了麼傻子?我是你聰哥哥啊。”
此話一說,冉小輕頓成發怒的小刺蝟,掙扎著怒道“你開什麼玩笑!差點沒把我嚇死了!”
她是真的差點嚇死,在公司和仇文天一起加夜班,餓著了打算出來買點吃的給他送上去。剛過一個拐角就被一輛黑色麵包車裡的人衝出來捂著嘴往裡塞。
還真像電影裡那樣,白色布一睹醉鼻,就昏成了死豬。
她如今,就像一個被挾持的人質,被綁在椅子上不得動彈,臉氣的通紅,掙扎道“你怎麼這麼討厭!快把我鬆開。”
他一邊鬆綁,一邊安慰著炸毛的女人“和你開個玩笑,別生氣乖。不要掙扎了,勒出傷痕不好。”
等她全然被解綁後,剛站起身子就感受到了天旋地轉的昏厥,藥勁兒還沒過。旁邊的男人伸出雙臂扶住,走倆步又幹脆把人抱進懷裡,離去這黑色的屋子,進入到一個溫暖的房間。
冉小輕躺在床上頭暈目眩,沒過多久終於抵擋不住沉沉睡去。心想醒來時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王聰,這玩笑開的有些大。
等她睡去後,王聰一直遲遲未離,反而與她躺在一起,相擁而眠。他有節奏的輕拍被褥,臉上的陰晦只增不減。
結婚,那個男人動作真快。
串改出生日期,說謊,封鎖訊息。
卻又故意洩漏訊息,為的是什麼?
這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仇文天究竟想幹什麼。
等冉小輕醒來後,一切仿若一場春秋大夢,但手腕上的勒痕喚醒她現實的過程。怒氣依舊未消,最終被滿滿一桌的美食所征服。飯桌上她與王聰講了很多話,小到這幾年的生活作息,大到國家大事。說美國最近動盪的很,還有一個ISIS多麼恐怖殘忍,你住在國外還是小心些好。
如果她知道,那些暴動分子曾經一度購買他們製造的武器,會怎樣?
等敘舊完畢,冉小輕環繞四周問了聲“幾點了?”
他聳聳肩“這裡沒表,我不知道。”
她沒察覺出任何異樣,站起身微笑“那我先回去,明天我請假,帶你去玩玩。”
沒想到的是,才說完這句話沒多久,人又暈了過去。
一場大夢,醒來不知何時何地。時間彷彿在這間屋子裡停止。她只能用推算來算出自己過了多久,每每要走時他都會送上一些好吃的,讓吃完再走。把昏厥說成生病,並且還請來醫生醫治。
她在不察覺有端倪,就是傻子了。
冉小輕不明白為何王聰會這般待她,但人類不是沒有動物那般察覺危險的直覺,直覺告訴她,不要敞開天窗說亮話。
在她推算的時間中,應該只過了三天,殊不知外面已經過了一週之久。
不動聲色的琢磨著王聰字句裡的端倪,飯桌上只吃他動過筷子的東西,喝水時也只抿一下嘴皮。並且假裝無意對醫生問起他的事情,卻沒任何成效進展,他們的嘴都太嚴實了。
冉小輕最終忍無可忍,對王聰道“你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玩笑開夠了吧。”
他微微一笑,神情舒展開來,靠近冉小輕的身體,不顧她的阻止把人緊緊摟在懷裡“不夠。”
“對了,看電影麼?”為了調節氣氛,他開啟電視,往裡放入一盤光碟。
國產武打片,現實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