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的?”蘇馥被她的神態嚇到了,頓時忐忑不安的。
蘇藍的個性,她最清楚不過,蘇家雖然沒發生過天塌下來的重大事件,但大事急事沒少發生,蘇馥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傷心難過的模樣。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他的。”蘇藍朝她走近一步,眼睛直直逼視。
蘇馥一怔,心咯噔跳了一下,“誰的?”
“駱秦天的。”
蘇馥震愕地後退一步,沒站穩的她撞向桌子,手下意識的撐在桌面,放在邊緣的杯子被撞了出去,“砰”一聲跌在地上,摔成粉碎,水溼了一大片。
“你到底在說什麼?”五雷轟頂的訊息,一下子將蘇馥打懵了。
蘇藍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嘩嘩往下流,“他死了,腎移植到了媽的身體裡。”
“……”蘇馥整個人都傻了。
“你走了之後,他發了瘋般滿世界的找你。他不斷來家裡找你,我不肯告訴他,他威逼利誘全用光了,可我就是不告訴他,死也不告訴他。”蘇藍伸出左手,只見左手上有道傷痕,“有次他喝醉了,直接掐著我的脖子,逼我告訴他,你在哪裡。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恨他越不說,他推了我一把,我的手受傷了。從那天起,我恨他,也恨你,我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誰知他找不到你,整個人都崩潰了,什麼事都不做,清醒的時候就去找你,找不到你他就喝酒。有次他出去找你,找了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然後出了車禍……”
蘇藍失聲痛苦,“他死了,腎都已經移植到媽的身上了,我卻不知道他死了,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著。”
蘇馥緊緊捂住嘴巴,眼淚順著不斷從眼眶裡滑落。
“你哭什麼!”蘇藍突然失控,朝蘇馥大吼,“你有什麼好哭的!你不是一直在恨他,一直想離開他嗎,你為什麼哭,你有什麼資格哭。他現在死了,如你所願了,你該開心才對!你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做你想做的事。”
“你們兩姐妹在吵什麼?”房間裡的聲響過大,驚醒了已經熟睡的劉萍娣,她披了件衣服站在屋外面擔憂的敲門。
“沒事。”蘇馥吸了吸鼻子,“阿藍喝醉了。你先回去睡吧,她一會就沒事了。”
“她沒事跑出去喝酒幹什麼?”劉萍娣搖頭,心裡不悅道:“很晚了,你別理她,自己早點睡吧。”
“知道了。”
門外面的腳步聲遠去,蘇馥滑坐在地上,眼淚模糊了視線。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駱秦天會因為她,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呵呵……”蘇藍踉蹌著傻笑,跌跌撞撞的倒在床上,又哭又笑,“你解脫了,你自由了。”
蘇馥坐在冰涼的地上,久久緩不過神來。
墓園
一道纖細的黑影佇立在一座新碑面前,女子戴著大大的墨鏡,遮了半張臉,嚴肅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彎上腰,將手中的鮮花放在墓前。
墓碑上鑲著張相片,是個年輕的男子,冷酷而帥氣,眼眸傲然前視,帶著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腳步,由遠而近,一個身著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斯文男子,與女子並排而站。
“這段時間,你到哪裡去了?”男子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疲倦。
“美國。”
“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挺累的。駱秦天的死,對駱家的打擊很大,媽跟佳琪都臥床不起,好幾次都送到醫院急救。尤其是媽,一夜之間老了幾十歲似的,整天以淚洗面。”
“那你呢?”
“ST投標失敗,被KD建築僅高十萬元的價格奪走了,媽懷疑公司出了內奸,在公司大肆調查。她懷疑我,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