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鵲巢,她奪走了原本屬於宋若初的幸福,到現在人家回來了,她就應該乖乖的讓出來,可是,她那麼不捨,封先生是她的依賴啊,更何況還有那兩個她視若珍寶的孩子。
外面一片寂靜,蘇染穿了睡衣,走了出去,夜風微涼,吹進肩窩,帶起一陣微澀的涼意。
莊清還沒有睡,坐在院子裡,似乎有什麼心事。
蘇染走過去,坐在了她的對面,笑著喊了一聲:“莊姨。”
莊清給她倒了一杯茶,放到她跟前,“今年新採的茶,還不錯,你嚐嚐。”
茶香味撲鼻,還沒喝就知道這是上好的茶葉。
她一直把莊清當做如母親一樣的長輩,這會兒坐在她身邊,卻覺得莫名的一陣壓抑。
莊清看出來她的不自然,笑著拉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掌心,莊清的手溫暖而細膩,蘇染的手偏涼,被莊清這麼握著,十分舒服。
“染染,跟我在一起,你不用緊張,也不用感覺有什麼壓力,不管怎麼樣,我總是希望你們這些孩子啊,都好好的。”
“嗯。”
莊清總是這樣,她的人和她說出的話,總是給人一種舒心放鬆的感覺。
“染染,畢竟對於喬家來說,你還是雲深的媳婦,雲深雖然不說什麼,但我能感覺得出來,這孩子的心裡苦啊,就我都看到好幾次,那孩子近來酗酒很厲害,如果你有時間,還是去看看他,好不好?”
蘇染一愣,在她心裡,雲深一直都是冷靜沉穩,溫文爾雅的,這樣的他,居然也會酗酒嗎?
或者說,酗酒是男人同樣排解心情的方式?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人,蘇染心裡一動,還是回答:“莊姨,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想想這件事情的。”
“嗯,染染,雲深這孩子不錯,對你一片痴心,你可以考慮一下的。”
她一直都向著喬雲深,可是人心如果是真的
tang這麼容易控制的話,這個世界的糾葛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了。
坐了一會兒,蘇染起身回屋,她想了想,還是拿起了電話。
撥通了喬雲深的號碼。
電話接通的時候,喬雲深的聲音很明顯的充滿了驚喜:“染染?”
蘇染一陣愧疚,她是真的虧欠雲深太多太多了,只因為喜歡,她在他面前肆無忌憚。
“雲深,對不起,我不該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在你頭上,我...”
她說不下去了,現在仔細想想,她才明白自己對雲深有多殘忍。他一直在她身邊默默守護,而她一直在傷害他。
那邊,喬雲深聲線溫柔,一如既往的溫暖:“沒事兒,染染,我不怪你,你記著,在我這裡,你不管做了什麼事,要我承擔什麼樣的後果,對我來說都是心甘情願的。”
她何德何能,能得到喬雲深這樣的特許。
他那麼優秀,什麼樣的女孩子找不到呢?
蘇染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雲深,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見一見吧。”
“再過幾天,就是爺爺的大壽,嗯,染染,我希望你能陪我出席,以喬太太的名義,好嗎?”
雲深對她提出的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她本來就是喬雲深的太太,以宋若初的名義回來時,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可是現在她明明白白的知道了自己是蘇染,還這麼一如既往的留在封先生身邊,對雲深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
“好,我答應。”
喬家的勢力慢慢恢復,名望也越來越大,如同涅槃重生的鳳凰,比之當初更加光彩奪目。
一大早,蘇染離開了封景墨的別墅。
與她一起離開的,還有莊清。
她雖然嫁給了老鍾,但終究是跟喬家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