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拖上前一起對付蕭朗一個。薛思芳拿大碗倒酒,非要一雪當日娶大梅時候被蕭朗等人捉弄恥。他得意地大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邊把大碗遞給蕭朗,讓他不能拒絕。別人酒流觴幾個小廝幫著擋了,柳無暇敬三碗他卻一滴不撒地喝乾。
喝完酒,還沒見到新娘子,流觴幾個已經倒了三個。蕭朗眼跟水洗過一樣亮,瓷白臉已經紅透強自撐著。
流觴抱著薛思芳讓少爺趕緊上。蕭朗回頭見景椿已經被薛思芳授意幾個人灌倒,沒人背新娘子上轎。有人提議說柳先生如同大哥,由他出面。蕭朗假裝沒聽見,自己衝進去抱了新娘子就跑,把唐妙幾個嚇了一跳。
這兩人從認識到成親,諸多規矩都破了,高氏也沒法,娘們幾個哈哈笑著,跟著一路出了大門看蕭朗把唐妙抱進花轎。蕭朗喝多了酒,一口氣搶到了新娘,將她放進花轎時候,卻腿腳一軟,壓著她倒在轎子裡。眾人又七手八腳地將他扶出來,然後由小廝扶著上了馬。
轎子出了門往東,大家一路送去,鼓樂隊吹吹打打,紅紅火火一條隊伍,喜氣洋洋,映得半邊天都紅彤彤。柳無暇站在村口堤壩上,遙遙地望著花轎隱去,緩緩闔眸,深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轉身往西去。他跟曹管事約好,他們在那裡等他一起南下。
大家只顧得快活,都沒有注意他。杏兒看著那一抹青色漸行漸遠,沒有出聲挽留。
每個人都有自己歸宿,每到一處,便是一個開始。她只能祝福他,廣闊天地間,找到自己歸宿。
(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