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理我?”曾浩眨巴眨巴眼睛,將自己昨天睡前突然想到的小心思講了出來,問師傅可不可行。
“這”羅長山的眼睛一亮,徒弟的這個想法倒是讓他沒想到。或許“嗯,最近我們會在廊源城這邊多留一些日子,你可以試試。那張硯看起來也不是難接觸之人。不過說話提問都要有分寸,不能讓人覺得你厭煩,明白嗎?”
“師傅放心,我懂的。”曾浩笑著連連點頭。他就像之前石軒給他的評價那樣,可不止羅長山自謙說的“小聰明”,而是有大智慧的。
曾浩的想法就是,連師傅都要認真聽的學識能差得了?師傅介於身份,不好去問,也不能去。他身為同輩,旁敲側擊的問點東西總可以的吧?學一點是一點,這東西完全就是穩賺不賠的嘛。大不了幫著跑跑腿。那張記木器鋪的輪椅曾浩一看便會,多少能去幫把手的。把張家人混熟了,張硯也總不能鐵嘴一張什麼都不教的吧?
拍了拍徒弟的肩膀,羅長山的心情一下變得更好了。暗道:還是年輕好呀,說不要臉就不要臉,都不帶猶豫的。哪像老夫這般,一輩子活到現在就指望一張老臉了。後生可畏呀!到時候我是曾浩的師傅,考較他也是應該,看看他在張硯那邊學得如何,這沒問題吧?
師徒兩笑眯眯的出了客棧,剛走到豬嘴巷就看到張硯走出來,兩邊相識大笑,說是湊巧剛好,於是一同回了張家。
“正要去看看前輩休息得如何了,沒想到前輩倒是先來了。”
“哈哈哈,人老了,瞌睡本就少。要不是等這小子,午時剛過我就來找張先生了。先生昨夜一番講學讓老夫茅塞頓開受益匪淺啊,今日厚著臉皮也帶來些疑問,還望張先生指點一二。”
一個喊“前輩”,一個喊“先生”,就各喊各的,但又默契的都各自應了下來。
“前輩說笑了,張硯乃是後進,微末學識哪敢指點前輩,請前輩斧正還差不多。而且說到疑惑,張硯才是有不少疑惑需要前輩開解。”張硯一邊說一邊給羅長山端上熱茶,話裡話外也是明顯做些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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