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於沉午鷲而言,來自那一晚萬雷奔騰的場面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以至於他如今見到張硯時老是直不起腰桿來。
可怕歸怕,該做的事情不能因為害怕就不去做。所以沉午鷲一直都在想辦法。最後連著給淵定皇城那邊去了數封飛羽,就在前些日子總算得到了回信沒並且給了他一個迂迴的解決辦法:用長命石的中間人身份,給張硯帶去第一批次的長命石交割,以此為敲門磚開口試探張硯的意思。若張硯猶豫,可以在長命石上給予價格的優惠,缺口部分將由特桉司去填補。
本來沉午鷲也沒有想過南淵國高層可以透過“強令”的方式去命令張硯,因為目前的張硯已經具備了可以極大程度上抵抗這種命令的本錢了。不單單是人家的殺伐手段厲害,別的幾樣手段更厲害。到時候光是往講武院裡一躲,換個身份就是,誰還敢惹他不成?
於是沉午鷲急急忙忙的就帶著特桉司的人手前往林下和玉門到北江郡的關口等候,同時去信兩地最近的特桉司幫忙催促。
特桉司的一席紅袍那是可以嚇到很多人的。一下就讓林下和玉門兩地的地方衙門也跟著緊張起來。畢竟最近各地靈族肆虐造成的慘桉都是特桉司在奔波,地方衙門也是知道好歹,於是儘量幫襯。讓兩地運過來的長命石比正常情況下足足快了四天時間抵達廊源城外。
《逆天邪神》
有了這一批長命石打底,沉午鷲才有了敲門的底氣。並且絲毫沒敢耽擱,直接就到了張硯家門外。他早就把張硯這些天來的作息摸得清清楚楚了,知道一般情況下張硯下午都會在家裡。
開門的還是張家裡新多出來的那個獨臂奴人。沉午鷲自報家門之後被迎進去坐在堂屋裡,接著一個小女娃端了一杯茶過來。又坐了一會兒才看到張硯搖著扇子出來。
“張先生。”
“沉大人,許久未見這是在忙什麼?”
“呵呵,這次是來給張先生送第一批的長命石來的,如今東西都在車上,我的人看管著,您看是搬進屋裡還是另有存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