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顧忌婉晴還在,握住她的手,對她搖搖頭。
這一下,她也任他握著,不再鬆開了。
好一會兒,煦和還沒回來,婉晴終於坐不住,說了聲出去看一看,就擱下碗走出去。
她這一去,又過了好一陣,兩個人都沒有回來。
小滿對紅杏道:“我也去看看。”她卻也起來了,兩個人就一道往外走。
只見院裡頭用雪堆了個半大不小的人像,婉晴正忙著去破壞,煦和就笑嘻嘻地立在邊上看著她忙。
天太冷,雪壘起來硬得像石頭,她竭力也沒破壞多少,明明白白就能看出來,這用雪堆的人像正是婉晴。
一看到小滿和紅杏,她就立刻委屈地一指煦和道:“他發酒瘋了。”
煦和笑著說自己沒醉,但一步步走起來,腳步卻有些發飄。
小滿趕緊上去扶住他,無奈道:“你別再動了。”
他把煦和扶回屋裡,眼看坐船的時間也快來不及了,紅杏去熬了兩碗醒酒湯,等他清醒過來些,小滿就在前面扶著煦和,紅杏和婉晴並著走後頭,幾個人一道去碼頭。
他們看著婉晴扶著煦和上船,再揮手再會。
汽笛聲響起來的同時,紅杏無聲嘆了一口氣,這似是送小滿出來落下的壞毛病,只要一聽見這聲響,她就曉得又要那樣長時間看不見他。
回到家,兩個人把桌子收拾乾淨,也都忙累了,早早洗漱過便歇下。
小滿幾乎一倒頭就睡著了,卻又在半夜裡醒了過來,是被她的咳嗽聲驚醒的。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候,屋裡唯有的一縷光還是從窗欞的隙縫裡溜進來的,四下裡灰濛濛。
兩個人在一個被窩裡,她離他卻遠,背對他裹了一個被角蜷在床的邊緣,似是怕把他鬧醒,捂著嘴一聲接一聲壓抑地咳。
小滿起身,掖了被子將她裹嚴實,她一怔,沒來得及看他一眼,只顧著咳嗽,他拿一隻手輕輕拍她的背,另一隻手去摸她的額頭,有些燙。
紅杏暫停了咳,慢一拍轉頭去看他,她的眼圈泛紅,目光也有些渙散。
小滿握一下她的手,把被子裹得更緊,說了一聲“我去絞塊毛巾”,就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