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旁邊用來套喝水動物陷阱他沒躲,不然可逃不了。再加上徐殊多年套野味,冷靜、偽裝自己本事可不差。
龍護法倒頭返回到瀑布下,望著深幽幽的潭水默然,不但沒找到徐殊,連那杆大槍,龍護法也沒找到在哪兒?半晌後,沖天而起,就掠上瀑布頂上不見了身影。
徐殊躲在坑裡,激動過後就身子開始起抖來。因為現在是早春,一身溼衣,再悶在這個地洞中這麼久,陽光可照不進這個洞子,不知不覺身子就開始起燒來,心力交悴的徐殊頭腦開始有點迷糊。但他知道,現在絕不能出去。那些個野獸都知道試探,這個龍護法怎麼看也比野豬要聰明是不。慢慢的,徐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瀑布頂上,龍護法又在寨子中細細搜了一圈,所有有字的、有畫的、能動的東西統統檢查了一遍,確定了再無線索後,黑著臉站在瀑布頂上,這一站就是大半天,直到天黑得看不見,才順著下山的路一掠而下。
夜,默默降臨。
一滴冰涼的露珠,從遮蓋坑洞的草葉滑落到徐殊唇邊。徐殊動動嘴皮,輕輕睜開了眼皮。只是今時不同往時,沒有母親來湊上床頭,問候昨夜是否有美夢?問醒來是否有飢餓?徐殊清醒的回想起了昨天,悲哀已經成了定數,但這次他沒有再哭泣。誰從他身邊拿走的任何東西,他將百倍千倍的拿回來;誰帶給他的傷害,他必將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徐殊的年紀並不大,虛歲才十八歲。默默坐在洞底昏頭昏腦亂想一通,直到太陽出來,他一直沒敢出來,餓得受不了,就悄悄把洞頂樹葉上的露水舔掉。直到下午時分,徐殊才明白飢寒思盜心絕對沒錯,媽的,肚子一餓,滿腦子別的啥子想都沒有,全是雞鴨魚肉和大米飯的影子。徐殊偷偷摸摸的探出兩隻眼睛望向外面,直到脖子都酸了,才決定要死也是球朝上,等老子吃飽了做鬼也飛得快。
在徐殊的年紀,能如何沉著和冷靜已屬非常不易,畢竟他可沒獨立生活過。徐殊一下了決定,就嗖地一下鑽出來,先找了個能擋住身影,又能曬到太陽的石頭後面,先曬了一會,果然,頭昏好多了。然後就默默回想一個個陷阱,鎖定了其中幾個非常偏的,他偷偷摸過去。果然在其中一個坑中找到一隻野兔,徐殊提住兔子耳朵,一口氣繞著大山跑出四五里,直到實在跑不動了才找個山坳停下來。翻出套野味隨身必帶的火摺子,燃了一堆乾草,把野兔烤得半生不熟地祭了五臟廟。吃完後,又找來一大堆幹村枝,燃著一直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第三天。徐殊終於確定,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也確定了,生的那些事,再也無法挽回,從此以後,他就開始是孤家寡人一個。早春山上吃的東西不多,徐殊又找了些野生能吃的胡亂吃下,再默默呆了兩天,然後悄悄的返回到寨子裡,先找了幾個以前老爹們做買賣隨身帶的大餅吃下去,再把爹和孃的屍體就在自家堂屋挖了個洞埋下去,少不了又是一通猛哭。其它人他可沒管,一是他覺得自己累了,二是有幾個給龍護法走前瀉憤剁成了肉泥,就算他從小就開始接觸這些,也覺得心裡毛毛的。他可不敢在這裡多待,草草祭拜了父母兩下,把寨子裡能找到的眾土匪搶來的金銀和珠寶兜上就從小路下了山。
大涼山地處川滇交界之,一眼望去,大山如波濤起伏,連綿不絕。早春來到,滿山翠綠點點,更是偶有搶開的野花。徐殊揹著一個灰布包裹,一身圓領袍子上滿是草汁汗液,如條喪家之犬,急急惶惶卻又尖牙畢露。徐殊兩條綁腿裡打著兩把片子刀,一把是他老子的,埋他老子時他就三拜九叩說了從今天起接下了他老子的班,將要無本買賣進行到底;一把是他十歲的時候,他老子送他的,也是從那時他開始他老子開始教他一些基本拳腳和行走江湖的事情。可以負責任的說,徐殊具有成長為新一代有抱負有理想合格土匪的潛力,不過